程沐则努力眨眨眼睛,迫使视线更清晰些。他往前靠靠,胡言乱语着:“都可以。”
视野里,程沐则神情迷茫,没有半分清醒模样。
沈靳之
程沐则努努嘴,喃喃道:“不是人渣,也没有用完就扔掉你……很舍不得你。”
沈靳之心口空。
他停滞片刻,还是没忍住多问句:“有多舍不得?”
被问话人皱皱眉,时答不上来。
沈靳之没有追问,反手扶住程沐则,想搀他到沙发上。
程沐则双手扶在沈靳之双臂上,不慎拽下他侧袖箍。
他抬眼,直勾勾地望向沈靳之:“你病好吗?还发烧嘛?还难受吗?”
沈靳之咬肌轻动,询问道:“这是和谁去喝酒?”
程沐则有点急,向下扯动沈靳之衣袖:“是先问,你先和说。”
那语气令沈靳之紧绷情绪松散下来,他顺着程沐则意思笑着说道:“早就好,不是又打电话又悄悄送药问过吗?”
家里密码除他没人知道。
如果还有其他人话,只可能是他生病那天猜对密码冲进他家——
程沐则拉开大门,眸光迷离地冲客厅空旷处道:“沈靳之……你出来。”
走廊里微凉空气悄然跃进客厅,僵硬着沈靳之视线。
沈靳之手机里相册还没关,照片里他心心念念人就这样出现在他面前。
可醉鬼却完全不肯配合,硬是逆着沈靳之力道往回拽:“你别走,不许你走。”
沈靳之被磨得没脾气,他叹口气:“不许走,又不许靠近你,那该怎做?”
“没有不许你靠近,你可以靠近。”
听着程沐则柔软话音,沈靳之喉结上下滚动圈。
他用臂力稳住程沐则,目光沉沉地盯着他:“那可以靠多近?”
“没有。”程沐则比个噤声手势,“提交匿名订单,沈教授他……不知道。”
“好~”沈靳之撑着程沐则重心,防止他跌倒,“不知道。”
见程沐则半天不说话,沈靳之才问道:“不说?意思是轮到?”
程沐则没吱声。
沈靳之低头,半调笑地问着:“大晚上来‘翘’门,是想干什?”
程沐则身上酒气沿着空气弥散过来。
程沐则视线聚焦半天,才认出站在面前人。
他打个踉跄,转身空捞好几下才抓住门把手,随后乖觉地关上门。
沈靳之紧张地靠过去,手却悬在半空,没碰到他。
程沐则脚步不稳,猛地往前扑,沈靳之只得上前接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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