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传来电吹风嗡嗡声音,那是沈靳之在给程沐则吹头发。
温暖风穿过他发丝,却不及心底热意。
那句“不会再有人强迫
为名正言顺进入永传学习,程沐则迫不得已考取永传金融研究生。
程沐则倒吸口气,淡化着心口处憋闷。
他看向沈靳之:“你是不是接到家里电话?是催回去?”
沈靳之手上力道加深些,用沉默代替回答。
程沐则定定道:“你放心,不会回去。”
“高考后,母亲病情急剧恶化。那时候父亲在国外谈生意,主治医生说母亲药石无医,没几天可活。母亲不愿狼狈地在医院离世,们就出院。”
程沐则闭上眼睛,眼前都是当年画面。
但那种悲伤像块反复结痂伤口,早已没当时疼痛。
他继续说:“出院第二天晚上,母亲离开,父亲姗姗来迟,没能见到母亲最后面。那段时间他很忙,所以独自报志愿。
“可当录取结果出来,才知道他罔顾意愿,修改所有志愿。和他大吵架,却无力改变被津松大学录取结果。”
说那番话。
他说希望自己有事和他说,无论好坏。
程沐则叹口气,扯下搭在头上毛巾,坐在沈靳之身边。
他动作轻柔地抽回手机。
“其实,和家里关系很差。”
沈靳之抓起程沐则手上毛巾,小心擦拭着他发尾上水珠。
“知道。”
他动作轻柔,也将嗓音化得更轻些。
“以后不会再有人能强迫你做任何事。”沈靳之坚定地说着,“阿夏,这是新承诺。”
晚夜凉风习习,却怎也钻不进温暖房帷。
程沐则遵循母亲临终前意愿,没有和父亲闹僵。
所以纵然他从未原谅过那件事,却也没再说什无意义话。
当年津松大学没有分设摄影系,程沐则没有办法辅修摄影,只得在外摸索。
好在他天赋尚佳,很快便展露头角。
后来永传摄影系得以重建,教学也专业起来。
他坦白才开个头,沈靳之就惊诧地抬起眼。
程沐则从未与旁人说过这些,并不清楚沈靳之这种反应含义。
他小心地迎上沈靳之眼神,试探道:“你是不想听吗?”
沈靳之移动身体,拉起他手放在掌心,给予着程沐则肯定答案:“你说,在听。”
程沐则抿抿嘴唇:“父亲从商,母亲生前是个作家。母亲离世前,他们关系就已经不太好,看得出来,只是直不愿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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