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试图用言语缓和气氛:“实在不太会做菜,这些基本都是在外面买,你们对付吃点。”
沈靳之缓缓提起口气,问道:“这些年你都是这过?”
沈母低低头,迂回着回答他问题:“没办法,这不是研究所比较忙嘛。”
沈靳之拿起筷子,伸向桌面上唯个卖相很差菜式。
那是道青椒炒蛋,鸡蛋表面还沾着明显黑色糊点。
程沐则眼疾手快地顺着沈母动作拉开鞋柜:“来吧。”
沈母淡淡笑,直起身子,指指最上层两双拖鞋。
程沐则拿出那两双还带着标签拖鞋,递双给沈靳之。
沈母视线从沈靳之身上扫过,又很快移开。
她向卫生间方向指指:“你们快洗洗手,马上就能吃饭。”
沈母似乎并不意外是他接电话,只是回句“好”。
电话那头明显空白段才补句“注意安全”。
沈母嘱托十分简单,与程沐则记忆里母亲关切唠叨完全不同,更像是站在不熟络边缘试探着向前伸出触角,却又担心关心得太过,默默收回去。
两人赶到时,家门是没关紧。
程沐则跟着沈靳之走进去。
研究所地处偏僻,在研究所逾度半生沈母把家安在附近。虽然多有不便,但也基本可以满足生活需求。
沈靳之带着程沐则开个半小时才行驶到附近。
电话铃声响起,沈靳之随便瞄眼屏幕,对坐在副驾上程沐则道:“接下。”
程沐则拿起手机,询问道:“要放扩音吗?”
“不用。”沈靳之温声道,“找你。”
沈母虚抬起手,目不转睛地盯着沈靳之。
沈靳之不受影响地继续尝菜。
他细细咀嚼着,而后漾开抹笑意:“挺好。
程沐则本想直接跟过去帮忙,沈靳之却拦下他。
“听话,去洗手吧。”
洗好手,沈母这边也收拾完。
三人围坐桌前,安静得有些尴尬。
混杂菜香传来,隐约透着点糊味。
沈母正个人忙活着。
厨房操作台上摆着大大小小十几个包装餐盒,有是空,有还装着菜。
看上去都是从外面买来。
听到动静,沈母放下手里东西走到门口。
她局促地靠近过来,向门口鞋柜伸出手。
“啊?”
程沐则愣怔地接起电话,直到听见沈母声音才明白沈靳之那句话意思。
“你们快到吗?”
程沐则刚想转问沈靳之,沈靳之就先于他开口:“还有五分钟。”
他重复遍沈靳之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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