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靳之脸上挂着暗光都掩不住红晕,齐整衣物和发丝也凌乱地不像话。
程沐则蹲下身,刚想张口唤他,却无意间发现旁放置盒子。
个他从没见过方盒。
程沐则迎着光线端起那个铁盒,内里满满火车票和飞机票如数映入他眼底。
他张惶地抓起叠票,目地处无数“北池市”字样烙印般地打在他心口。
今晚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他起身拉开窗帘,窥见今晚月色。
明亮又皎洁,纯净得仿若绘画作品里才会出现。
那景致带给他些许平静,只可惜房间角度不够好,不能容纳太多月光。
程沐则走出房间,想在客厅里看月。
沈靳之起身,从内兜里掏出张名片,送到酒店负责人手上:“他行李麻烦寄过来,所有后续事宜请联系。”
他没管那人反应,重新回到程沐则身边,低声询问道:“阿夏,能抱你吗?”
程沐则点点头。
沈靳之将人打横抱起,穿过众人各种各样目光,带着他阿夏踏上回家路。
他们赶上回程飞机。
之立刻靠过去。
程沐则轻抚着口罩在他脸上留下勒痕:“怎弄?”
烟呛过嗓音略显沙哑,每个音节都滚过沈靳之酸涩心口。
“很快会好。”
程沐则向前倾身,吻吻那红痕,念遍沈靳之话。
满满盒票,或直达或转车,每趟都是从津松到北池。
不曾落下个休息节假日。
程沐则跌坐在沈靳之身边。
直到此刻,他才终
房门还没关上,他就发现客厅里另个身影。
沈靳之正倚靠着茶几坐在地板上,月光倾洒在他身上,勾出清冷轮廓。
客厅里掺着浓重酒气,肆意地与月色混合纠缠。
程沐则僵滞着步步靠近,大大小小十几个酒瓶切入他视线。
暗淡光线穿过歪斜玻璃酒瓶,在地板上压下道道凌厉光影。
路上,程沐则都倚靠在沈靳之肩膀上昏昏欲睡。
到家,他就指着自己房间对沈靳之说:“有点累,能先去休息吗?”
沈靳之只回句“好”。
黑夜漫长而痛苦。
程沐则次次强迫自己睡去,却不断在过往恐惧中惊醒。
“嗯,很快都会好。”
他咽咽喉结:“靳之……不想待在医院,讨厌这里消毒水味。”
“好。”
“想回津松。”程沐则继续说,“北池空气也不新鲜,不喜欢。”
“好,”沈靳之又应,“那带你回家,回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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