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沐则的耳后还在烧着,听见打岔的话就连忙照做。
他翻转相框
程沐则瘪瘪嘴:“你脸皮厚,要是刚才李院进来,看你怎么解释。”
沈靳之钝钝地点点头:“能怎么解释?我金屋藏娇,没得解释。”
听着沈靳之的“金屋藏娇”论,程沐则惊讶地扬起眉尾:“沈老师,你这样你的学生们知道吗?”
沈靳之继续给程沐则揉腿,手指从小腿越过膝盖上移。
“小程同学不是知道了吗?”
程沐则倒吸一口凉气:“你居然还提这事?”
“嘶——”
沈靳之抬起手掌搭在一侧的手肘上,眉心微微皱起。
那个位置,刚好是沈靳之起身前撞到的地方。
程沐则登时丢掉了其他情绪,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靳之回答的那句“大概算吧”是这个意思。
“谢谢,有您这句话就够了。”
在沈靳之的回复声中,李院叹了口气:“行啊,别加班了,早点回家休息吧。”
沈靳之应声,直到李院从办公室离开,才渐渐蹲下身。
程沐则抬起眼与沈靳之平视:“这是……当年我给你拍的那张?”
程沐则连连摇头:“才不要做你的学生,我可不想再被和经济学有关的一切摧残。”
“不教你那些。”
沈靳之说着,在程沐则腿上移动的指尖突然顿住,意味深长地原地画了一个小圈:“我可以……教点别的。”
埋藏的羞耻感从身体里炸开,红晕迅速侵占了程沐则的耳垂。
沈靳之适可而止地收回手,点了点程沐则手里的相框:“好了,你拆开它看看。”
沈靳之旋即放下手,嘴角抿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捕捉到他的笑,程沐则立刻反应了过来,他蹙眉道:“你又装!”
沈靳之向他伸出手,对他说:“先出来吧。”
程沐则不悦地从桌子底下钻出来。蹲得时间太久,他脚上有些发麻,险些打了个踉跄。
沈靳之扶住他,把人按在椅垫上,帮他按揉酸麻的腿部肌肉:“脸皮怎么这么薄,一点也不经逗。”
“嗯,在我桌上摆了好几年了。”
程沐则一晃神,想起几年前他还在津松的时候,偶尔也会来沈靳之的办公室。
那时,沈靳之的办公桌上就摆着这张照片。
他眨眨眼,后知后觉道:“不对啊,我记得几个月前我也来过你办公室,为了秦逸代课那事,我怎么没见过这张照片?”
沈靳之认真解释着:“你对自己的拍摄手法这么熟悉,我桌上摆着一张你从未发表过的作品,摄影对象还是我本人,那不就等于承认了我们的过去,我还怎么套路你围着我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