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询问室,等待警方先开口。
两个警官坐在他对面,客气道
程沐则原本暗淡眸光变得有神起来:“真?”
“真。”沈靳之边感慨他阿夏颇为好哄,边摸摸他手背,“过段时间就是新年,有愿望都写下来,帮你实现。”
·
时间在忙碌昼夜更替中悄然流逝,沈靳之桌上日历标识已经画近二十天。
相隔十几日,沈靳之再次踏进北池市公安局大门,恰巧与出警归来方警官相遇。
沈靳之放下手里筷子,问程沐则道:“阿夏,你会有原谅他们可能吗?”
程沐则搅动碗里汤面,平静地说道:“对不会参与以后人生人和事,根本无需谈及原谅。”
沈靳之点点头:“好,放心吧,切有。”
程沐则舔舔嘴唇,没再问下去。
他又夹块肉送到沈靳之碗里:“这次回来待多久?”
程沐则咬咬下嘴唇。
除沈靳之,他大概想不出第二个能把“吃饭”说得这暧昧人。
周围声音嘈杂,沈靳之轻笑却尤为明显。
夜风缓缓吹动,两人离开喧嚣小吃街。
短别重逢夜晚,是只属于彼此温存。
方警官示意同事先走,定住脚和沈靳之说话:“抱歉沈教授,这段时间们传唤许多与这件事相关人员,其中也包括被指认程沐则继母,但案件进展……不如人意。”
沈靳之并不意外地点点头:“明白,大火销毁太多证据,他就是笃定没有实证,才会明目张胆地说出当年事。今天来不是为这件事,是来配合另起案件调查。”
方警官倒吸口气:“你——”
沈靳之礼貌地扬起嘴角:“上次您忠告,直记得。”
说完,沈靳之前行离开。
沈靳之回答很干脆,仿佛早已做好规划:“明天早。”
程沐则没说话,默默戳戳碗里面。
“这委屈吗?”沈靳之笑道。
程沐则没理会他调侃,继续戳着碗底。
沈靳之伸手抽出程沐则筷子,放在碗边:“答应你学几道你爱吃新菜,回来就给你做,行吗?”
两碗热乎鸡蛋面,两副压在面碗上筷子,两个相对而坐人。
半碗温热面条下肚,压在心口担忧重新涌入程沐则思绪。
他迟疑地夹起碗碟里块牛肉,放在沈靳之碗里,试探地问着:“真不告诉你最近在做什吗?”
沈靳之眉尾微动。
没盛完面锅微微冒着热气,浅淡白雾在两人之间升起道似有若无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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