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实,那天袁木回答钱进的名字,是不是也就不用再在意。
魏芷萱的题面是关系最好的朋友,没错吧?
袁木全程没有看他,听他斩钉截铁地说,不是,也只是努着嘴默然,接着点了点头。
“你知道下一个颜色是什么吗?”袁木指着烟厂厂
袁木不怎么在意,点头:“我知道啊,就是你。”
裘榆:“……”
“我是钱进的朋友,你也是钱进的朋友,那我们俩算朋友吗?”
那边的云烧起来了。
问答进度变得干涩,卡在艰难的境地。
某种程度上,袁木比裘榆还了解裘榆。
“开始补课了为什么不跟我说?”
袁木茫然地看他,演技比刚刚的裘榆成熟:“为什么跟你说?”
“为什么。
你让我去补课的。”
走至晾衣服的电线,裘榆特意绕开,与袁木拉开距离,再往前几步又汇合在一路。
袁木停在原地,看看地面,没有屎,看看头上,有钱进的裤衩。
他望向裘榆一本正经的脸,回味他如小溪绕石般的行云流水。
天呐,怎么还会有人在意这个。
太阳正和天际拉锯,染红周遭无辜的云。
。
袁木关上了窗。
吃了个闭窗羹,裘榆也不恼,转身看了看家里的挂钟,慢慢悠悠换上鞋出门,往天台走去。
这栋楼的天台的门锁被裘榆砸了,他紧接着又出钱重新换了一个,所以整片只有他拥有钥匙。
哦,还有袁木。
“你觉得呢,你是我的朋友吗?”袁木不是耍小聪明,他问得非常诚挚。
诚然,这份诚挚大概是无人知晓。
“不是。”
裘榆说。
不想和袁木做朋友,裘榆奇异地得到解脱。
“不是我。”
裘榆从善如流:“袁茶为什么不跟我说?”
“你去问袁茶呗。”
钱进应该是被他姐教训了,在楼下哇哇乱叫。
两个人沉默着听了一会儿,裘榆突然开口:“钱进在你离开之后马上又找了一个好朋友。”
袁木的目光眺去远处,因为刺目,微微眯着眼。
他坐在桌上,两条腿挂在半空晃晃悠悠,和方才在床上同等惬意。
“什么事啊?”他问。
“没事啊,请你看夕阳。”
“有事快说,不说我走了。”
他倚在门边等了五分钟,听见袁木的脚步声渐近。
裘榆下了一层楼去遇他,故作茫然:“啊?不是说不来吗?”
袁木把手心攥着的三颗小石子往他衣领里塞:“特地来还你。”
裘榆抖一抖衣服,石子原封原样落出来,还客气:“不必,但谢谢你。”
他们并肩往天台角落走,那儿放了一张长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