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
刀口，呼吸道
氧化碳，头颅洞。
她分三条路走，终于还是到
目地。
严莉辍学是不得已，严家不供她，她只有去浙江打工攒学费和生活费，走之前苦求老师保她学籍，白交三年学费留个考试机会。
严莉暑假穿高跟鞋去卖酒是不得已，北京大学路途远，要车费，大都市消费高，要饭钱，爸爸妈妈说她已成年，要房租。
或许还有更多，不得已在这条臭水街长大，不得已笑对左邻右舍阴阳怪气夸奖，不得已听薛志勇穷追不舍*语，不得已拿自己积蓄换弟弟礼金然后在酒宴期间不能露面。
裘榆倚着鞋柜，对身后蹑手蹑脚袁木讲：“可能早睡着，只是不敢关灯。”
袁木没有应话，捂着裘榆嘴路推他进卧室。
他房间没有大变化，直等熄灯之后袁木才缩在被子里借着窗外光细细打量。
加挂墙书架，添附滑轮靠背椅，衣柜换，大得能藏下人，灯开关处和书桌前贴海报。
裘榆床只有个枕头，他放去袁木那边，自己用运动外套叠个简易，所以他侧脸时很容易发出沙沙摩擦声。
两个人看起来都懵懵。”
“你呢？”
“
。”
裘榆摇头，什
也没说出来。
袁木在晚风里眯眯眼睛，朝远处虚空扬脸，似在感受什，他说：“你来，这样看，城市好像偌大个坟场哦。”
严莉只有自毁方式轮得到自己选择。
“其
“袁木。”
裘榆手机屏幕光还亮着，声音细弱低沉，“莉姐没救回来。”
许益清发来消息。
袁木原本背对他侧卧，然后慢慢转成平躺。
他最后发现，裘榆卧室灯也从节能吊灯换成纯白色吸顶灯。
裘榆在这个天台听过袁木许多稀奇古怪比喻，裘榆莫名自信这些话他只会对他讲，所以每句他都认真听，有时会回房间写到纸上，他是袁木人生珍稀见证者，忠诚记录员。
今天裘榆和以前每次样轻笑以对，纵然再度被不久前恐与慌侵袭，他也若无其事征询意见：“今晚你要不要也考虑下来家，睡床。”
说实在，小学时袁木进出裘榆家频繁到他不得不审视自己地步，掰着手指头数这个星期去几次，会不会太多，忍着点下周再去吧，中和个好看点平均数。
长大后位置对调，他鲜少再有勇气和兴趣涉足别人领地，倒是裘榆经常溜来和他待在起。
他们下楼开门时，裘榆家客厅已经闭灯，裘禧房间门框边泄出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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