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课间刚下
就看你和裘榆在厕所门口呢。”
袁木没表情，没说话，也没看裘榆。而裘榆在看他，看他两手空空，汽水不见
。
逗袁木没趣，逗黄晨遇才有意思，李学道笑着招招手让他回座位。袁木能感觉到裘
汽水瓶盖又被人拧开，荔枝味在空气中瞎飘。
黄晨遇
座位被占，就去占别人。隔
条窄过道，他说：“你也喜欢吨吨喝汽水呢？之前不是说怕吨吨打嗝吗？”
“这味道好喝。”苏秦雨说，“是笑你打嗝，不是怕打嗝。”
裘榆心情本来就不怎
好，他淡淡地：“还听吗？”
“不好意思啊，要听。”
他想表现得若无其事，但眼神还是不受控制地飘向苏秦雨。
杨岚清担心地看他：“倒是看见，感觉他们速度好快，你头晕不晕啊？有没有想吐感觉？”
于绣溪站起来让位，顺便搀他手肘，想表达下关心，吞吞吐吐，最后没声。
袁木不好意思躲，显得矫情，任他搀，顺着力气坐下，笑：“谢谢，没那严重，你们别这样。”
裘榆在后边儿低头看看自己手，又看看于绣溪手，他碰碰苏秦雨：“不好意思，让过下。”
不是故意！袁木你没事吧？你怎样？”
袁木弯腰捂着头，遮住脸，不让别人看到自己表情。不怎痛，但心跳得很快，热热，烧得慌。
他摇摇头。
“那、那怎办，扶你回座位？”
袁木把手放下来，在眼前看，说：“没事。”
前座袁木小声请于绣溪让座，拎着他橙色未开封汽水走。
黄晨遇好笑：“嚯，你还和袁木是同款。”
这次没人理他。
袁木没能在上课铃之前赶回来，李学道在等同学们翻教材，闲着无聊为难他：“干啥去？”
“上厕所。”
“哦哦。”苏秦雨说，“你记得刚才讲到哪儿吗？”
忘。
裘榆默几秒：“从头讲遍吧。”
“好。”每句话苏秦雨都笑着。
“呲——”
没抬头，但在人群中认出裘榆鞋，还有扶在胳膊上那个力道。袁木挣挣，那人纹丝不动，他停下，用力甩开。
苏秦雨还坐在黄晨遇位子上，还为刚才裘榆越过她撑着桌子跳出去动作懵神，还回想当时他手指压住她。脸越来越红。
袁木走来，裘榆跟他身后，组里人都朝他们看。
黄晨遇刚在后面和他们玩乒乓球，赶来先问：“就听见嘭声，没看见，谁他妈撞？”
袁木：“又不是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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