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因他今天放过他,那么这世上就有人知道他们拥抱过。
好神奇,令人期待。
心率又变快了,此刻心情难以名状。
“怕不怕?”薛志勇晃酒瓶,装模作样低声细语,“你给我磕个头,我不告状。”
蓦然间,对面那栋楼里传来一下沉闷的撞击,气势磅礴,带动周围的地皮一阵微颤。接着又一下,又一下,混杂玻璃碎裂的声音。
。”
“是你拔的对不对。”袁木最后确认一遍。
“对头,是我,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薛志勇不知道,也可能是没想过:其实杀死一个人很简单,和他刚才掐断几根花草没什么不一样。
袁木垂在裤边的手神经质地抽动一下,尾指不受控地颤抖起来。他缓缓贴紧裤袋边缘,皮肤隔着牛仔感受到刀刃的轮廓,冰凉坚硬的触觉使它们镇定。
裘禧凄厉的哭喊响彻街道。
袁木提脚下楼。
“我问你,你和裘盛世家儿,是不是搞上了?同性恋,捅屁眼的。”
袁木停下。
薛志勇嚣张得意,以为抓对把柄,捏到了袁木的软弱处。
而袁木想看薛志勇痛呼、淌血、再断气的欲望确实奇异地消解大半。他怎么知道的?他怎么猜得到?他居然是第一个,日后裘榆离自己而去,他也或许会成为最后一个,目睹过这段不见天日的私情的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