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们市的。”
“谢谢。”
袁木在文件归纳袋里把试卷扒出来,发现是
蔡畅觉得新奇,问:“你们在讨论什么?”
第一遍没人敢出头,第二遍黄晨遇就说了。
“老师,你看字形题第二行的最右一个成语。”他带点促狭的笑。
蔡畅:“我看看,什么东西。”
有人忍不住给他和其他不明就里的同学指路了:“缘木求鱼!”
书包,扛了自己的课桌椅往最后一排的空旷位置走。黄晨遇都拿出政治试卷来准备好冲刺了,被裘榆这番弄得傻眼,连忙追人问:“你搬到这儿来做啥?”
“清净。”
“清——你嫌我吵吗?”饶是平日爱贫爱闹又不看重脸皮的黄晨遇,当下自尊也有点被伤到。
恰巧袁木从前门进。眼神有惯性,四目遥遥撞一处,这次裘榆先错开,低头对黄晨遇讲:“不是你。”
袁木刚进门发现裘榆离那么远了,反应好几秒,迟钝地认为还可以像黄晨遇一样问,不过他一不看他,他便醒过来。这样好,这样最好,做得很周到。
同时听到两个名字,袁木放下刷数学压轴题的笔。
蔡畅大笑:“还真是,在我们班齐了。”
“什么?”袁木询问中间的于绣溪。
于绣溪凑近说悄悄话:“零六年的真题卷。”
“哪——”
身后突兀的空位像被活生生剜没的,景象残忍。也是黄晨遇回来了袁木才惊觉自己一直在看它,被问手里拿着笔是不是作业没赶完,他摇头否认。至于什么时候坐下攥的笔,没印象,一系列动作是肌肉记忆叫他怎样做他就怎样做的。
黄晨遇站着挠头:“你要不去跟裘榆说说?裘榆说图清净,我觉得是狗日的王成星。他也不怕李学道啊,看那态度怕是暂时不回来了。”自顾自噼里啪啦讲一通,插着腰和袁木一起审视,“中间这位置空着是不是有点难看?看着有点难受。”
“要帮你移到一起去吗。”袁木只是问。
高三的第二个新学期最不像新学期,以往,轻松愉悦的开头是惯例,但在这轮二月里沉默的拼搏取而代之,偶尔想懈劲都难找缝隙。所有人埋着头,一半写字一半补觉,不愿学的也安静下来,温顺地随着大浪飘完最后百余天。
对文科生来讲,数学和英语是拉分大头,冲刺阶段很少人会再把精力放在语文科目。语文老师也默许了死气沉沉的课堂氛围和学生不听课的行为,只要不扰乱课堂纪律,他一般视而不见。今天这堂最无聊的试卷讲解课大家却少见地活跃起来,不知道自己讲的哪个点触到他们的神经,同学堆里隐隐骚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