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男人猛地别头,冲着自己断然道,“如果做这种事,那跟笔下写过那种卑劣小人还有什区别?”他急急地走两步,又嘀咕道,“如果写封借条呢?就借个月,这个月内定筹齐还给他,借条就放在他床上,或者等他回来亲自给他……”
“给谁?”
这声突兀问话吓得奥布里安登时发出声仿佛猫被踩尾巴怪叫,青年颤抖着回头看向声音来源,脸色霎时惨白片——他邻居就在他两步之外歪着头看着他。
“……海、海连。”奥布里安露出
9.
天光已近午后,街上却安静很——这条长巷只有到薄暮将临时才会苏醒。除癞狗打盹呼噜和野猫叫春**,就只剩个女人喝骂声,在巷道里回荡得字字清晰。
“……再等几天?你自己算算已经拖几天?昨天找你还敢装不在家!个男人,天天不上街去找活做,呆在屋子里写堆废纸……等你卖出去?你什时候卖出去过张半张?你楼下卖屁眼都比你挣得多!奥布里安,你这箱玩意就押在这儿,今天要是交不上钱,就把火全烧!”
话音落,个年轻男人踉踉跄跄地被人从绿漆大门里推出来,随即砰地声巨响,大门在他眼前猛地扣上,震飞不仅是屋檐上鸟雀,还有男人鼻梁上挂着镜片。
奥布里安对着紧闭大门叹口气,他蹲**捡起镜片,拿衣角胡乱擦擦,重新架回去。他和房东折腾天已是筋疲力尽,想找个地方靠着歇会,结果墙角不是堆积着昨夜酩酊离开客人们留下秽物,就是还没丢弃厨余垃圾,光是看眼都叫人作呕,他没地方可呆,只能像个傻子似伫在屋檐下发愣。
胃里饿得发烧,昨天中午顿剩饭已经是他最后入喉食物,如果今天这婆娘不来砸门,他本打算再去大剧场趟,结果现在可好,切计划都打水漂。
“就算不被扣下,也不知道能不能过稿……”奥布里安喃喃自语,手摸向自己口袋,“钱……钱……上哪弄钱……”
他口袋里除穿指而过凉风外,只有把钥匙。这钥匙并不能打开奥布里安家大门,而是他常年远行在外邻居托付给他保管。奥布里安将钥匙掏出来,他不自觉地来回摩挲着钥匙上单调回旋花纹,鬼使神差间,个不太好念头陡地涌上来。
——他隐约记得,邻居床下有个暗格,他曾见过对方从里面掏出过钱币来。
想到这里,奥布里安猛地打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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