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赶上海神节。”海连说。
传说在每年第五个朔月时,允海上会有海神出巡三日,见者大凶,有丧命之忧,于是从古时渔民们便定下在这三天收帆归港规矩,哪怕是最穷凶极恶海盗,都会寻处海岛避让。渐渐,避神三日便成祭神三日,海神节也就成南境诸国最盛大祭典。
海连不像方停澜,能把桩小事也说得他活灵活现,他咬着空杯沿,忽然有点泄气:“……其实差不多,大家不过是找个由头寻乐子,喝酒,唱歌,看烟火,跳舞,哪里都样。”
“你越这说,越想见识。今年迟,还有明年不是。”方停澜笑道,“这是你第次向介绍缇苏。”
这话让海连想到之前自己直接把这人丢给奥布里安行径,他不由噎:“你根本不需要做向导。”
好玩啦,集市开得小,还有宵禁,更重要事,少酥月房糕饼,总差点味道。”
酥月房是泰燕城当年最有名糕点铺子,到缬月节将近时还会特地推出应时桂花糖和红豆乳酪,方停澜这提,海连舌尖几乎能回味起那股甜蜜味道:“你小时候也喜欢吃?”
“哪有不喜欢吃?娘那会怕蛀牙,还骗说他们家糕点上抹迷药,吃多会被拍花子嗅到味道,拐到西陆去做苦力,”方停澜微微歪着头笑,“那有什关系,躲起来吃,既不让她看到,也不让拍花子闻到不就行?”
方停澜不光生得副好相貌,嗓音也沉稳柔和,此刻被酒液酝酿过,愈发低醇迷人,他娓娓向海连说着这些旧事时,目光却有些迷离,失焦距瞳孔仿佛想要透过海连面容,和他身后那些层层异域楼宇,直看到海另头去。
海连也注视着方停澜。
“不样,之前不是说过吗,在久梦可相信只有你,当然是你说出来东西更乐意听。们是同伴,”方停澜说到这里时欠身近前,他凑到对方耳畔轻声道,“海连。”
最后两个字咬得又哑又软,酥酥麻麻热气从海连耳边掠过。这他妈根本不是什喊同伴
这人应该是醉,他想。
面前男人依旧是平素见惯从容又狡黠模样,但不知道为什,海连总觉得方停澜今天晚上有些不太样,他说不出来是哪里不样,干脆就归结为——醉。
因为只有醉人,才会在不经意露出这样不设防表情。
自己杯中酒快见底,海连口喝干,另起话头:“可惜这边不兴过东州节,你要是早几个月来缇苏就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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