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算什,秦唯玉可在久梦独自生活十年。”周不疑抬起眼皮,笑得意味深长,“方大人,你选择信哪边,你应该早就有答案才对。”
方停澜无言。
他确实早就有答案。小时候连只蛐蛐都不敢抓孩子,如今却能边扮楚楚可怜,边暗下杀手。他并不觉得秦唯玉这样做是不对,换他在这个位置上,没准会比秦唯玉更干脆利落,他只是被周不疑这笑,使自己更清楚认识到——再没有什和以前样。不仅是他,秦唯玉,还有整个东州。
方停澜沉默良久后,抿口杯盏,低
陈王这三个姓秦,还怕个姓周无名小卒不成?”
话都挑衅到这个份上,方停澜不再多说什,他冷笑声,也做个请手势。
这间茶室小归小,但收拾得井井有条,女主人为二人端上两杯绿茶,临走时被周不疑握住胳膊,男人勾勾她小指头,被她拍巴掌手背:“你客人还在,检点点儿。”
周不疑瞥方停澜眼,笑笑:“他是不是客人还不定呢。”
等女主人关上房门后,周不疑立马换个坐姿瘫在软椅上,他懒洋洋地从桌上拿过茶水,以种毫不雅观姿势喝口:“知道你有很多话要说,想问什现在可以随便问,像那位女主人说,俩能在这里待到傍晚。唉,要是能过夜就好,使馆床睡得人腰疼。”
周不疑这路坦诚得仿佛毫不在乎态度反而让方停澜更摸不清他底细,男人看着杯中粼粼绿色,决定开门见山:“你什时候发现?”
“挺容易就发现。秦唯玉这个人,自以为小心翼翼,其实到处都是马脚。”周不疑嗤笑,“烟花夜那次虽然难得不在,但他事后处理他那位女伴手段也太放肆点,由不得不注意。”
“处理?”方停澜隐约记得那夜秦唯玉确实带位女伴,他立即抓住这两个字。
“方千尉,你不要小瞧你发小。”周不疑并没看他,他下巴快垂到脖子上,手里有下没下地搅着茶盅,“是前年过来干这份活儿。在之前盯着陈王殿下先后有两个人,个死在场车祸里,马车翻,人飞出来时脑袋磕到街沿石头上,脑浆子流地;个吃没处理干净河豚,当时人就没气息。听起来都是意外对吗?可不觉得是意外,久梦城里只有因果,没有意外。”
“你说这些,可以选择不相信你话,”方停澜摇头道,“毕竟跟唯玉相处八年,跟你今天才第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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