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语摇摇头:“不看。”
“那出去吧,有什话出去说。”海连另只手点点抬起,慢慢地握住少女指尖,他低声承诺道,“不会不要你。”
39.
方停澜现在莫名有点焦虑。
他知道自己此时应该跟秦唯玉唱和地恭维眼前这个身份
燕时样安逸生活,可没过几年父亲便失踪,他个才满十二岁,连少年都称不上毛头小子,带着个六岁丫头,想在久梦城中活下去几乎是不可能事情。他只是想让自己和海语在久梦城这座熔炉中找到个夹缝生存,光是能吃上饭便已经费尽力气,所以自己才会在有机会投奔白虎帮时候,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握着刀子走过去。
他曾经想感谢白虎帮,白虎帮虽然把他当狗使唤,至少给他线生机,他靠着分本能,把刀子,条贱命在那些如豺狼猛兽恶棍中厮杀,硬是给妹妹在羊角巷赚到件小屋,条白裙,以及每隔上几天就能吃上顿肉。他以为日子会越过越好,总有天能攒够钱带着海语离开这里,过上安定舒适生活,可这些希冀与愿景在那天夜里看到那个蜷缩在床脚啜泣小小身体,和白裙边上那些斑驳血渍刹那被击得粉碎。
哪怕已经过去三年,海连午夜噩梦中依然会见到这幕。他在污泥中挣扎这多年,就是想让妹妹不要沾染这些,她是他唯仅剩亲人,是父亲叮咛嘱咐过千百遍要好好爱护妹妹,可他在妹妹最绝望无助时候在做什?
他知道自己早就不正常,但那夜负疚感几乎让他从不正常进化成疯狂。
不是不要你,是不能带着你,你跟着,不会再有任何好事情。你如果生来就是约诺尔夫妇孩子多好,可以穿好看衣服,不用饥顿饱顿,甚至会有个比更好哥哥。
或者你更早点出生就好,不是在海浪颠簸中担惊受怕,害怕着下秒就会有海盗射来贯空火炮,或许这样母亲就不会难产而死,们家人可以在久梦城里过和在泰燕时样日子,阿娘做甜汤可好喝啦,真想让你也尝尝。
这些话,海连个字都说不出口。
下幕即将开场,越来越多观众视线落在这对僵持兄妹身上,守在四角侍者也跃跃欲来问询,海连薄唇抿又抿,最后道:“现在是第几幕?”
海语哎声,困惑地抬头:“马上第六幕要开始。”
海连闻言又叹口气。既然已经错过奥布里安成果,再继续呆在这里也没什意思:“你还要继续看戏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