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疼!”海连粗着嗓子回答。他用十六岛方言,声音在海风中含混很,对方并不多问,嫌弃地摆摆手:“赶紧滚,别臭在船上!”
海连顺来这件外套上有股浓浓酒气,熏得他路直想打喷嚏,刚闪进林中他便迫不及待地脱下来扔在灌木丛中,宁可穿着薄绒衫继续前进。好在今天岛上并不算太冷,除偶尔微风掠过后颈时会带起皮肤小股战栗外,对他潜入并没有太大影响。
海连靠在颗棕榈树后,等着最后批会在自己必经之路上巡逻过人离开,然后无声而迅速地小跑向目地。就算傍晚时影子不拦下他,他本也是打算午夜才来。他半蹲在丛林中,几乎都能看清守在山洞口那个东州人昏昏欲睡五官。海连不动声色地从口袋里摸出颗从沙滩边
得个大宝藏,就想知道什时候会拿出来给弟兄们开开眼?”
“宝藏……”影子念着这两个字,回头看眼海连原本要去方向,忽然明白过来,“说你怎会在这边转悠,原来是个毛贼。”
海连巴不得对方把自己当成目光浅薄又贪婪傻瓜,他还粗鲁地故意咽口唾沫,嘿嘿笑道:“都看到那个山洞,宝贝……就在里面对吧?”
“哼,卡波克带来新人,本事不大,胃口倒不小。”影子望向海连目光愈发轻蔑,“早晚有你见识时候,急什。”
他语气愈发嫌恶,对着青年做个滚手势:“这座岛上所有人禁止呆在不该呆位置,如果上尉告诉过你你忘,现在就再告诉你遍。下次,则会用刀告诉你第二遍,第三次,就是用枪。”
上次这恐吓自己还是那帮毒蝎琥珀,而海连最厌恶就是这种高高在上语气,他在心中冷笑,面上却做个投降手势:“没问题,现在就回去。”
54.
等到海连晃晃悠悠回到女妖号船舱时,同伴都已经陷入沉眠。室内鼾声此起彼伏,他在鼾声中把自己吊床上薄被卷成卷,又从箱子里扯条掉毛毡毯铺在上面,然后沉默地拆开自己脑后束起头发,抓过隔壁同伴搁在床头脏兮兮头巾往脑袋上扎起,随手从船柱上拿起件不知道是谁外套披在身上。海连坐在毡毯上掐着时间,等到舷窗外月光彻底盖过室内点盏油灯光辉后,青年便起身走出船舱。
岛上哨岗换班时间到。
女妖号甲板上还有几个守夜船员在灯下打着牌,他们其中人看见海连背影,扬声问道:“喂,你要出去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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