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跟说船里来只老鼠,把他打晕丢进客房。没想到这只老鼠居然敢进屋子。”来人说道。
方停澜没有回话,只是将食指更贴紧扳机些。
费科纳眯起眼,在豆灯光中辨认会,不由愣愣:“你脸上没那堆胡子后,突然觉得你长得有点眼熟。”
“是。以为您与十多年未见,应该音容难辨才对,”方停澜哑声道,“费叔叔。”
“费叔叔?”费祎咂摸着这三个字,他终于认出他来,“啊,你是方阙儿子,你和你那个窝囊废爹简直是个模子刻出来。”男人字句,“是最讨厌张脸。”
将幼子海连托付于,并未答应。者东州已成是非地,方家正处于漩涡之中,倒不如南境诸国来太平;二者阿觅临盆在即,她是明事理好姑娘,不该在生死关头叫她骨肉分离,这是同为母亲与同为女子点私心。
此次安排由人做下,你不可旁怪他人,尤其是未机。若有缘在浩渺之上遇见你师弟,更不要如少时般再欺负他。你生性过刚,易躁易怒,之后凡事万望多与阙商量,莫忘老师对你期望。
若能有还天地清晏,万民化吉日,就叫未机回国时带份镜花酒,们起再回阴山,不醉不休。
言尽于此,红尘黄泉,珍重万千。
方停澜将这薄薄张纸看遍又遍,视线几乎要将字迹灼穿。短短数百字告诉他事情几乎如洪流倒灌,将他整个人肺腑都要搅烂。方停澜用力攥紧信纸,指尖几乎要碾裂陈旧不堪缕缕纤维。
他知道费祎与自己家关系很好,但他以为是政党之交,与费祎关系好人只是他父亲,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居然是自己母亲委托商未机将天机库带往南境。
还有海连……是他想那个海连?天底下难道还有第二个在裂国之战被商未机带着出逃海连?
方停澜感到阵头晕目眩。
他不知道自己站在原地呆立多久,等他回过神时,他紧握手指已经将掌心掐出四道血痕。方停澜闭闭眼,将信收进怀中,还要再去翻看那个木箱时,大门忽然被人给撞开。
咔哒声,门内外两人同时用火铳指向对方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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