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
还指望着你带逃离生天，所以你也不用觉得亏欠什
。”方停澜又咳
声，他隐隐感觉嗓子里有股腥气，这不是什太好
事情，“情况有点糟，可能没法游泳。”
“没事。”小海盗扭头把解开最后那根绑住小艇绳索，将绳索在手腕上绕几圈，然后朝方停澜伸出手：“抓紧。”
两人手掌交叠瞬间，海连把将对方拉向自己，他紧紧抱住方停澜，松开抓住船舷那只手。
“憋气。”
风从耳畔划过，紧接着是水。
个诅咒。
“你杀他……你就得跟起死！”
青年腾空双脚找不到支点，全凭只吊挂在舷栏上手不让自己滚落入海，但这只手根本无法负担住两个成年男性重量，他几乎可以在,bao雨中听到自己骨骼发出不堪负累声音。
在他快要被缺氧感淹没时，他忽然感觉到腰上绳索崩紧瞬，紧接着从左侧传来声重物坠地声响，再下秒枪声响起，道比雨水要灼热得多液体飞溅到他脸上，随即又被雨水冲刷而走。
脖颈桎梏在枪声炸响那刻陡地松，海连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他屈膝抵住影子身体，同时左脚用力向前踹，对方终于摔下去。
这实在不是个太好落水姿势，但也是海连唯想到能减轻方停澜负担姿势。无数人类造物与人类自身从二人身边缓缓向下坠落，亡者灵魂沉默地凝视着这两位还在与自然负隅顽抗生者。海连耳膜旁鼓噪着巨大水流声像是神明近在咫尺咒语，字句在召唤他带着方停澜起陷入寒冷永眠。
只有交握灼热掌心在传递着彼此脉搏。
海连在咒语中睁开眼，手腕上那根连着小艇绳索还拽着自己，不知要被涌动浪潮拖向何处。他低头看眼方停澜，对方脸色比刚刚更加糟糕，人已经陷入半昏迷中，从他伤处逸
海连捂住喉咙低下头，爆炸摇曳火光中，他只能看见影子嘴角那抹和费祎相同疯狂。
海连用力咳嗽几声，等自己稍稍缓过劲，才有余力看向自己左手边。
他又救他次。
方停澜也在咳嗽——他放开手后直直摔到绞车上，估计哪根骨头撞出点问题。男人左胛处血花开得比刚刚更加艳丽，他颤颤巍巍地垂下手臂，掌中火铳从指间滑落，并消失在脚下深渊里。这人摔没半条命，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不好意思，装子弹花点时间。”
“……”海连抿抿嘴，哑着声音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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