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表示愿意臣服于他,并帮助他夺回他‘应得的一切’,怎么会有人不动心?西莫纳给了少年人一种错觉,让他以为自己高高在上,而伯爵正在亲吻他的脚尖,为了他这位未来的不世明君而忍辱负重地侍奉在,bao君琥珀王的跟前。”
“他以为自己参与其中,于是更加信赖这个对他如此珍而重之的人。”周不疑接道。
“没错。”
两人明明连西莫纳和贝伦绪的面都没见过,此时却已经将局势分析得七七八八,只能说二人实在不是什么好人,而坏人的思维总是相通的。交谈中止的同时,马车也恰如其分地停在了一座不起眼的土灰色的小楼前。
“方停澜,”周不疑终于从书页中抬起了眼皮,问了方停澜最后一个问题,“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用同样的方法对秦唯玉?”
“唯玉毕竟是我小时候唯一的朋友,”方停澜笑得一脸阳光,“只要他好好合作,我会用更温和的方法。”
“方法温和,结果不是依旧残忍么。唉,当你朋友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周不疑啧啧感叹着,把小说往裤子口袋里一塞,先走下了马车。
方停澜也下了车。他看向洞开的大门,明白自己才离开波涛汹涌的战场,马上就要踏入下一个不见血,却也更诡谲黑暗的战场,但男人内心毫无畏惧,他扬起微笑,朝着他的目标又向前迈出了一步。
只是说起来,那个在树上的人是谁呢。在所有梦境即将从脑海中淡去的时候,这是留在方停澜脑中的唯一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