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我啊。”方停澜直视着西莫纳,“伯爵既然见过我父亲,应该明
“以王换王。”方停澜淡淡道。
话音刚落,周不疑嘴里蜜饯的核险些划了舌头。他其实早隐隐猜到了方停澜要干的事,但被对方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还是让他这位小坏人吓了一跳。
对面大坏人倒是表情一点未变:“你比你那位当鸿胪密使的父亲要厉害。”
“嗯,所以我爹死了,我还活著。”方停澜一点不急,他手里筹码不少,可以和对面慢慢称量。
“你目下侍奉的梁王难道不是明主么?”
计较刚刚你们的那些出格言语了,有什么话,直接问我就好。”
周不疑哼哼两声没接话,一旦不用装乖卖巧,他便又瘫在了椅子上。而对方直接,方停澜自然也直接:“我看他对你比对他父亲都来的信任。”
“我来之前,小家伙连他父亲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哎哟,白捡一个儿子,赚啊。”周不疑冷笑。
西莫纳又问道:“费将军确实死了?”
“他背后新旧权贵交错,不好控制,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不如另起炉灶。”方停澜抿了一口茶水,“您不是也嫌弃琥珀王这只老虎不好控制,想换一只猫咪养养么?”
“我如果放秦唯玉回了东州,两边怎么交代?”
“伯爵自然明白该怎么交代,”方停澜眨眨眼,“我就不越庖代俎为您拟什么官腔了。而我这边,我当然也会安排好一切。总之,陈王远离东州十年之久,天子忽视母家凋零,背靠的是与缇苏新王贝伦绪陛下多年的知己挚友情谊,有四荒第一大国做助力,想来陈王殿下能迅速在东州站稳脚跟,舒展羽翼。”
贝伦绪恐怕连秦唯玉这个人名都没听过便多了个“知己挚友”,这是连台词都串通好了啊。周不疑啧啧两声,吸走了果核上最后一丝甜味,吐了出来。
西莫纳摇头:“缇苏和南宏毕竟隔海相望,远水救不了近渴。”
“千真万确。”方停澜回答,“他的副手也死了。”
“他手里的东西呢?”
“现在那是我手里的东西,”方停澜微微咬重了“我”这个字,“伯爵阁下。”
西莫纳表情微微一滞。海神号甫一沉没,几艘缇苏的小船便已悄无声息地开始打捞,但那一场爆炸既然能折断四荒最硬的龙骨,自然也会焚尽一切西莫纳想要的东西。伯爵有些遗憾地在脑中勾勒了一下面前这位俊美无俦的年轻人被海神号业火焚烧的脸,然后迅速将这个形象抹去——已不可能再发生的事情自然没必要再去想。
男人朝方停澜摊开双手:“你想怎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