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利卡张张嘴,半晌后低声回答,“……是枪。哥哥给那把。”
门外脏医似乎又迎来新病人,淅淅沥沥呜咽和痛呼从门缝里漏进来,这种本该离他人生极其遥远声音,埃利卡如今已经听习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海连方才那番回忆起点作用,埃利卡身上尖锐似乎收敛些,他看眼木门,又转回头:“你会治好丁乐水吗?”
“不能做这种保证。”海连如实回答。
“如果你能治好他话,别让他再被人欺负,”埃利卡垂下眼睛,“他就是个小废物,干什都不行。没有钱只会去偷,连被人跟踪都不知道。”
“你救他?”
抱歉,是太傲慢。”海连又重复遍,“都不知道你和丁乐水在这半年里发生什,就理所当然地想要保护你。”他缓缓松开手,“不会再以个大人,个你哥哥朋友自居,们换种方式吧。”
“什方式?”
“就是……认识人?觉得们会有共同语言,”海连歪歪头,“毕竟第次杀人时候,也是和你差不多年纪。”
这个话题太过跳跃,埃利卡时间有些转不过来,“什……”
“还记得那是什感觉,”不愿意重温记忆被他强行从深处挖起,海连知道他现在必须说下去,不然他就会眼睁睁看着面前少年和他样掉进污泥里,“刀是房东,上面还沾着点她白天做菜时切猪肉糜,有点沉,尖头上还有个豁口。”
埃利卡摇摇头,“是他救。”
在亲眼见到琥珀广场上那段噩梦后,埃利卡陷入崩溃高烧之中。丁乐水对此束手无策
埃利卡静下来。
“要杀人是个醉汉,他掐死房东格兰妈妈,虽然格兰妈妈也不是什好人,但她也不该这样死。那个醉汉很高很壮,趴在格兰妈妈身上时像头狗熊,本来想刀就干掉他,因为太害怕反而让他醒过来。”
“他叫声像熊样,拳头也像熊样,他朝扑过来,被他打倒在地上。”海连声音淡淡,像是在说别人事,“好在时间是黑夜,他看不清,看得清他。”
如猫轻灵般男孩,像是黑夜里无声流水。
“刀,两刀,”海连指指胳膊,下肋,最后指向脖颈,“第三刀时候他倒下。那时候也已经没力气,他再戳指头就能动弹不得。反正……赢得不是很光彩,也很狼狈。”海连最后总结句,才重新问埃利卡个问题,“你也用是刀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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