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觉得枪伤是小伤。”
海连瞪起眼睛：“方停澜——”
“这不是显而易见
，久梦城中能用利器伤到你人几乎不存在，那就只可能是火器。”男人眸光深沉，
针见血，“而且还是因为你在交锋中感情动摇才会中枪，对吗？”
“你到底想说什？”
“无非就是你看不顺眼坑蒙拐骗，外加威逼利诱罢
，”方停澜脸轻松，又将封火漆密信递给他，“有几个红帽商时不时就会去他妓院里鬼混，让他帮忙听着点消息，有情况应该会遣门童来知会你。”
方停澜做得愈周全，海连脸上狐疑之色就愈重，他捏紧手中密信，“……你真没留什后手，就这干脆全权给？”
“当然，说好将久梦交给你，就定会交给你，至于日后你怎应付细蛇，他将来又会不会背叛你，那就看你本事——至少能保证今天对他那番谈话，能让他老实到年底，”方停澜说到这里时略停停，“而且……”
“而且什？”
“没什。”男人笑笑，换话题，“雷迪是个厉害角色？”
65.
路无话。
在海连回到老烟斗巷旅馆时，方停澜也正好从街边马车上走下来。镇海公入乡随俗，早已换成缇苏打扮，他身天织锦短袍长裤，在安万那区鹤立鸡群，宛如泥泞里开出支太平富贵花。海连看见他时嗤笑声：“你在这种破地方也敢穿这好，是不怕遇见抢劫？”
“倒是想遇到个抢劫，”方停澜朝他亮亮腰间崭新短铳，“好试试最近枪法有没有退步。”他看见青年身后埃利卡时瞳孔微凝，随即又扬起个笑容，“以为你应该只是大获成功，没想到还能带着战利品回来。”
“不信你不知道他是谁。”镇海公之前于久梦城中眼线遍布，估计连各家房中秘事都清二楚。
海连扬扬眉：“不怎厉害，没费什力气就解决。”
“那你伤是怎回事？”方停澜指指海连肩，从豁开衣领间，依稀可见锁骨上铺缠雪白绷带。
“……”海连没有说话。
“回答。”
“被误伤而已。”
男人点头：“当然知道，只是有点意外而已。”他向海连伸出手，“能借步说话吗？”
海连低头看看埃利卡，男孩言不发，径直走到旅馆边等候。
“有什事？”
方停澜开门见山：“今天见旧部，正好顺路，帮你把细蛇也解决。”
“怎解决？”海连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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