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睡太久,个毫无困意,两人都干巴巴地瞪着房顶,听着两只老鼠在头上窸窸窣窣地打招呼。
“那个玩意,你怎没丢?”最终还是埃利卡没能憋住气,闷闷问道。
“哪个……?”丁乐水愣愣,忽然摸身上,顿时大惊失色,“啊!它不见!”
“它在你枕头底下。”埃利卡哼声,“放。”
丁乐水赶紧摸摸枕头,果然从下面掏出个小小锡兵。在离开白鸟区时,这个锡兵还是崭新,如今它身上原本红色亮漆早已掉得七七八八,连坚毅眉目也在这半年间因为反复摩挲而变得模糊不清,但丁乐水此时却如获至
“你可真能睡,都几天,直不醒。”
“对不起……”男孩下意识地道歉,又小小声地问道,“们这是在哪里呀?”
埃利卡撇嘴:“在东州人地盘上。”
“东州……人?你是说海连哥吗,他回来啦?”丁乐水眼睛亮,“就知道他不会说话不算话!”
埃利卡听着同伴大呼小叫,翻个白眼。
在自己身上。男孩在夜色中望着陌生天花板,记忆仍然停留在自己躺在草棚里等死时,从外面骤然漏进束光那刻。
后来呢?
后来他做个梦,梦里有个红衣姐姐从光中走出来,将自己带离片死寂之中。
再后来呢……?
丁乐水怔忡许久,忽然倒吸口气。他悄悄拧下自己胳膊,又在床上来回翻两个身,直到床板因此发出声清脆声响,他这才如梦初醒。
丁乐水高兴够,才想起来问埃利卡,“那你呢?你要回齐云城找你阿娘吗?”
“不回去。要跟在东州人身边,他说他会教本事,”埃利卡垂下眼睛,声音里咬着微不可闻恨色,“总有天,要把久梦城里所有坏人都……”
丁乐水没有听清:“你说什?”
埃利卡瞪他:“没什,闭嘴睡你觉。”
丁乐水缩脖子,乖乖躺好。
是真。他真已经离开那个脏兮兮草棚里。
“大晚上你在折腾什?”个不耐烦声音含混地从旁传来。
丁乐水吓跳,慌张朝声音来源看去,在他隔壁还有张床,床头处双眼睛恼怒地瞪着他,窗外月光在对方瞳孔处勾勒道微蓝。
“……埃利卡?”丁乐水喉咙太久没有说话,每个字节都带着嘶哑气音。
埃利卡没好气地回答道:“是。”他也跟着翻个身面对向他,结果他床板也跟着嘎吱声。这下好,两人都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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