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悯捡起来看,照片是个年轻女人,穿着白色连衣裙,耳边带着小巧珍珠耳饰。她身材十分窈窕,头乌黑亮丽头发披在身后。照片里她回头看着镜头,微微抿起嘴笑,眼睛里装满整个春天繁花。
翻过来,是行已经有些泛黄字。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人,清扬婉兮。诗句里藏着苏悯母亲名字,顾婉,诗句落款是苏悯父亲,苏家河。
这句诗下面,有些比较新字迹。
“近来,总是梦到很多年前,小婉穿着白裙子,笑得矜持又明快。每当上前去拉她时候,梦就变,变成她对歇斯底里喊,或者沉默看着哭。每每这个时候,都会惊醒。
俩夫妻多年,她在墙之隔安睡,竟不敢推开门去看看她。至亲至疏夫妻,何以变成这个样子。提笔写到这里,唯有叹息,或许等到百年之后,俩个棺材里躺着,才不至于相对无言吧。”
苏家丧事场接着场,但总算都办完。
六月中旬时候苏悯和徐家打官司,告他们诽谤和故意伤人。最后结果是庭外和解,徐家掏钱赔偿。苏悯几乎掏走徐家所有存款,说是让他们倾家荡产也不为过。
不过这些赔偿款里,多少是徐小姐,多少是他们自家工作得来,就不好说。
这天天气阴阴,下着小雨,花木都笼罩在烟雾似小雨里。商晋撑着伞走到苏家门口,苏家门口敞着,里头正在收拾东西。
商晋走进去,收起伞放在玄关处。
苏悯沉默捏着这张照片,他不知道这些字是什时候写下,不知道当时苏父有没有遇见他徐小姐,又是在多久之后为他结发妻子买份意外保险。
那边商晋敲敲门,走进来。苏悯回
苏家事情告段落,苏悯和苏想决定搬家。苏想要上小学,苏悯找个小学附近房子,打算和苏想搬到那里去。
这房子里家具之类大多都不动,只需要把苏父和苏母遗物都收起来。
苏悯在苏父书房,说是书房,但其实和卧室也差不多,苏父但凡在家,般都会住在这里。
苏悯打开书房灯,不知道苏父有多久没回来,书架上都落层薄薄灰。苏悯拿个箱子,把书架上书本本收进去。书房里布置其实很简单,除书,就是些工艺品。书架最上面摆些证书,都是有关苏氏集团。
书桌上还有本书,摊开着,旁边放着支钢笔。苏悯起身去把那本书拿过来,刚要放进箱子里时候,书里落出来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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