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流宁愿陈垠没有遇到过自己,他可以和校花暧昧、可以去自由自在地读大专、可以不用在医院走廊里痛哭流
话音落下后陈垠转过头,目光明澈地望着神色晦涩盛长流。
陈垠用那双大而亮眼睛认真、真诚地看着别人时,是没有人舍得跟他撒谎。
“嗯。”盛长流和陈垠对视,两人目光在空气中相撞、像某种交锋。
“好。”陈垠认输,他勾唇笑下,又看眼窗外过于梦幻景象,没再逗留,转头朝外走。
“让保安给你叫车。”陈垠打开门时,盛长流声音响起。
陈垠恍惚地点点头,只是眼睫顺着头垂下去,很久没再抬起。
时间似乎停止在某刻,陈垠低下头后没再动,他正在困惑而费力地消化着这件事。
半晌他才抬起头,脸色比刚刚白许多,陈垠抿下唇,艰难又笃定地启齿:“你撒谎。”
被关禁闭每天,陈垠都是想着盛长流度过。
在盛洲门外个多小时,尽管受冻犯困,但他早早做好要等晚上准备,因为他真特别特别想见盛长流。
“不必。”陈垠摇头,顿顿他又道:“不管是真是假,但你这个分手理由挑得厉害。”陈垠对着面无表情盛长流笑下:“父母家庭、或者身份地位,这些都没有你不喜欢来得让伤心。”
陈垠轻松地把这句话撂下后出门,关门时候力道不重,给足彼此最后体面。
落地窗边盛长流站得有些落魄、无关病情。
这刻他什都不想要,不想要盛家万贯家财、也不想要谋划复仇,他想让陈垠站在这里,再和自己看会儿雪,然后告诉他,你再等等。
可盛长流说不出口,他不知道让陈垠等这次是不是还会要再等、也不知道陈垠替自己捅次人之后会不会还有第二次。
盛长流面容几不可查地怔下,他喉结上下滚动,而后微微勾起唇,笑得极浅,他背后落地窗外都市夜景让陈垠没办法看清楚他表情,他只听到盛长流又说:“不早。”
他在赶自己走。
陈垠吸吸鼻子,没走,在盛长流些微意外目光中,陈垠走进家中,走到那块巨大落地窗边,半个身体趴在上面:“你这儿夜景真好。”
雪花大片大片从漆黑夜空中落下,整个城市像被披上层薄纱,星星点点灯光让陈垠眼睛有点痛。
“盛长流。”陈垠专注地盯着窗外,在感知到对方目光投过来时也没有看他,只轻轻开口,似在呢喃自语:“最后问你次,你要跟分手,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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