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时寻连忙道歉,“很疼吧?”
“不——”
时寻伸手捂住他嘴,暗暗抑下嘴角:“你少唬,怎可能不疼?”
柏沉故目光凝滞,微怔双眼里散着不甚明显惊讶。
属于时寻气息包裹在他鼻尖,纠缠着溢出味甘甜。
柏沉故桌面下,洋桔梗径自开放着,散发着幽微怡人香气。
时寻拧开瓶子,从中取出块碘伏棉,帮柏沉故清理血迹。
他给自己处理过不少伤,可眼下才发觉自己受伤无论多疼都只能算皮外伤,而伤在柏沉故身上,会无声无息地钻入心底,掀起真正酸涩苦楚。
他小心绷着手上力,迟疑地对柏沉故道:“医院里总会发生这种事吗?”
柏沉故否认得很快:“不会,你担心话,可以换个病房。”
那甜味缓缓向前,又轻轻贴近。
时寻对着他伤口吹动两下:“呼呼,吹吹就不疼。”
带着暖意轻柔扫过耳畔,柏沉故周身震,扳在椅子上手指向内陷动,鼻息被迫漏下拍——
阿寻,好好“反省”下,耳朵是能随便吹吗?
时寻不清楚柏沉故是怎得出他想换病房这个结论,他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那道划伤上,也就没对此回复什。
“还好不深。”
他呢喃着,手又向上抬高些。
牵扯痛感令他手上抖,不稳定力道直接压在柏沉故伤口上。
柏沉故睫毛轻颤,却面色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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