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还是留着夜灯,在黑暗中撑起片片互不勾连光亮。
柏沉故在浴室玻璃门处搭上浴巾,借此换套睡衣才走进卧室。
松软鞋底吞噬脚步与地板摩擦声,也衬得房间里更加静谧。
时寻余光直扫着柏沉故活动范围,终于等到人上床。
身侧床铺塌陷下去,时寻勾起唇角。
时寻边拧紧药膏边抱怨道:“又哑巴,和睡间房你就这为难?”
柏沉故缓缓地吐出口气:“不是,只是怕你为难。”
“嗯?”时寻睁圆双眼,“不为难啊,点都不为难,你哪儿看出来为难?”
他快速走到床边坐下,拍拍床铺:“和你睡张床也不为难,真。”
柏沉故:“……”
手机联系母亲和弟弟,但并无人回应。
之前是安装屏蔽仪没信号,现在是有信号没人理,柏沉故恼火地收起手机,坐在桌旁。
窥见柏沉故认命似表情,时寻悄然靠近。
“嘶——”
柏沉故倒吸口气,偏头与不知何时走到他身旁时寻对视。
几乎没有停顿,时寻个大翻身,直接越过自己堆起分界线,缠在柏沉故身上。
柏沉故身子僵,呼唤他名字声音都显得有些滞涩:“时寻,你是不是忘自己刚说过什?”
时寻轻然笑,又往柏沉故身上蹭得紧些:“汪汪。”
“狗也行。”时寻愉悦道,“你没听过句话吗?王八配狗,天长地久。”
“你说什?”柏沉故震惊道。
时寻望着柏沉故,观察到他神色微变,想来应该还在顾及昨天事,便宽慰他道:“保证不惹你生气,你今天和起在床上睡呗。”
他边说边用被子在床中线处堆出道分界线:“真,今晚绝对不跨过这条线,跨过去就是狗。”
凝视着床中那道时寻垒起被包,柏沉故轻叹口气。
迟迟没得到答案,时寻只好直守着等,但好在,柏沉故看上去也没有再打次地铺意图。
就这样,两人直安生到熄灯后。
时寻手里拿着下午买药膏,刚扫过他唇边指尖还微微翘着。
嘴角处沾着药膏很快泛起凉意,丝丝缕缕地沁入皮肤,带来温和舒适感。
柏沉故皱眉看向他手里药膏:“这药——”
他话刚起个头,时寻就又抬起指尖向他嘴角点点:“哎呀,药不好也不耽误,你们医生就是穷讲究,们这些不懂医,这点小毛病都是在药店随便开点药,不出几天也能好。”
柏沉故嘴唇翕动,却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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