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寻清楚地看见柏沉故手指应激地向内缩动下。
他忙从纸抽里抽出两张纸,包住柏沉故手指。
柏沉故捏住纸巾,彻底端过那杯粥,擦好周围残留粥汁才放在车内水杯固定架上。
他抽出酒精湿巾,边擦拭边道:“别想这些没用,过去就过去。”
时寻轻笑声:“其实你不说也能猜到,花生碎肯定是时贝扔进去,毕竟在那个家里,知道花生过敏,怕只有那个恨不得随时都把扫地出门弟弟。”
“嗯。”
柏沉故语气淡淡,伸手替时寻拧开杯盖,镜面似杯盖上划过几道修长指影,伴随着杯口涌出水汽而消失。
“现在六小时过去,能吃。”
时寻瞪眼看着面不改色扯皮柏沉故,默默感慨着他睁眼说瞎话功力。
好歹也是大老远跑趟,居然口饭都没吃就走,怎想着也是亏。不过也好在他没吃,万真是吃过敏,他短暂假期估计就要在医院里渡过。
时寻和柏沉故回程时坐还是他们来时开那辆车,不同是多个驾车司机。
柏母虽然来,却没和他们坐在辆车里。
时寻从车内向后探看,甚至能看见她正朝着两人巴巴地张望。
手背处传来下弹动,柏沉故声音随之传来:“转过来,别看。”
时寻听话转过身,手里被塞进个保温杯。
柏沉故扔掉湿巾,露出块烫红皮肤。
时寻紧张地扒住他手查看:“你烫伤?”
柏沉故收回手,快速藏住指尖:“没事。”
见时寻迟迟不肯收回视线,柏沉故又补充句:“是医生,说没事就是没事。”
“医生?”时寻扯扯嘴角,“你刚
原本以为柏沉故不许他吃饭是公报私仇,现在看来,是早有先见之明。
杯子保温效果很好,热气从杯口冒出,勾缠着时寻指尖,他边吹凉杯里粥边好奇地问柏沉故:“你是怎知道所有菜里都放花生碎?”
柏沉故不想重复当时情形脏时寻耳朵,就没说实话:“就是看见几道菜都有,随口说。”
路面有些颠簸,杯子里热粥左右摇晃,从杯口溢出。
柏沉故眼疾手快地托住杯身,避免粥水烫到时寻,可溢出滚烫却反向流过他指尖。
他转动手里粉嫩嫩杯子,疑惑地问道:“这是什?”
“山药粥。”
“啊?”时寻呆滞地眨着眼。
柏沉故问:“不吃山药?”
时寻拨动脑袋瓜:“那倒也不是,只是你才说过需要禁食六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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