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他直在和个醉鬼说什?
柏沉故缓缓俯下身
时寻缓缓吐出口气,回想着他手术后这段日子。
柏沉故和他起吃饭时候虽然不多,但每次对方吃饭菜都和他样清淡,从来没在他面前吃过次他不能吃餐食。
就连刚刚喝东西之前,也是先给他尝口,难道这些都只是因为当年随口说话吗?
往昔记忆上头,时寻嘴上就没遮没拦:“这多年你还记得,不会是也喜欢吧?”
放肆话说完,时寻就后悔。
夜晚总会催生出更浓烈情感,话出口,藏在时寻心里委屈也随之迸发:“这蛋糕是亲手做,你知不知道学多久?虽然最后做出来确实差点,但真很用心,你呢?尝都不尝口。”
柏沉故护着蛋糕上烛光:“不能吃,你吃不东西也不能吃,你以前说过。”
“什时候——”
话说到半,时寻声音倏而卡顿,高时件小事悄然浮现在脑海中。
那时柏沉故来家里帮他补课,他却感冒。
那出格话,现在连句“生日快乐”祝福都说不上。
他回到原来位置坐下,看着自己折腾下午才做出蛋糕,陷入长久地沉默。
时寻不知道自己在客厅里坐多久,他看眼时间,发现距离十二点也就只剩下几分钟。
他走到柏沉故门前,伸手搭在门板上。纵然知道柏沉故听不到,他还是想说那句。
“生日——”
他想岔过这个话题,柏沉故却走到他身边。
时寻抬眼与他对视。
迷离眼神与淡淡酒气交织,提示着切异常。
时寻愣怔地捞起旁边喝空玻璃瓶轻嗅,酒味立刻灌满鼻腔。
他惆怅地闭闭眼,怪不得柏沉故举止怪异,原来是喝多。
医生禁止他沾荤腥油腻,偏巧那天柏沉故是带着炸鸡来。
炸鸡香味惑人,时寻完全不想遵医嘱,柏沉故却死活不准。
又次偷吃失败后,时寻生气。
就是那时,他说过句近似“不能吃你也不许吃”之类话。
记忆戛然而止。
房门开启,时寻嘴里“快乐”两个字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地卡着。
柏沉故大半身子都没在黑暗里,时寻看不清他神情。
下秒,柏沉故主动拉起他手,回到放置蛋糕餐桌前。
柏沉故从桌上拿起蜡烛,点起后插在蛋糕上,他说:“你还没和说生日快乐。”
时寻觉得怪异,却还是顺着接话道:“可你也没吃做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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