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抱住柏沉故,六神无主地攀住他身体,像是抓住洪水中漂浮孤木。
“怎办,该怎办……”
柏沉故顾不上周围来往人群,回应着他拥抱。
“没事,切都交给。”他轻轻拍动时寻背脊,安抚道,“直都在。”——
是安慰也是依靠。
直到,双饶有力道手压住他肩膀,也固定住他步伐。
模糊视野里出现个人,熟悉呼唤继而传入耳中。
“阿寻。
“阿寻,听得到说话吗?”
捧在脸上指尖传来清冷气息,时寻僵硬地抬起头,失焦视线缓慢聚拢。
为难道:“依照目前检查结果来判断,认为是……肝癌。”
尽管有所准备,但当最坏可能成为现实,时寻稳定在皮囊外镇静还是顷刻间撕开道巨大口子,冷风不断从外向内倒灌,分毫情面也不肯留予。
“谢、谢谢。”
坚硬凳子硌得时寻生疼,他缓缓站起身,仅是两个字都说得磕磕绊绊。
他无事般地样样拾起桌上阿婆化验单,滞涩动作却在出卖他强行伪装出冷静。
柏沉故眼神焦急,双眼满盛着毫不掩饰关心。
“阿寻,说句话。”
他微张嘴唇:“柏、沉故。”
柏沉故立刻回复:“是,在。”
只是句应声,围在时寻身上坚壳悄无声息地碎裂地,露出内里最脆弱柔软。
钟予章按住片子:“后面没有病人,不用急着离开,你在这里缓和下情绪吧。”
时寻压住微颤嘴角,松开手:“没事,就是能不能麻烦您先帮收着这些。”
钟予章连连应声。
时寻点点头,失魂落魄地离去。
他漫无目地向前游荡,如同找不到目地游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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