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从柏沉故安排坐上钟医生车。
夜晚霓虹灯纷繁闪烁,望着外套上不断变幻流光溢彩,时寻出神地想起柏沉故对阿婆病情搪塞。眼下钟医生在身边,他也许能问问。
路口红灯亮起,时寻有意识地插空搭话:“柏医生和说,现在正在给阿婆做癌细胞扩散排查,想知道要是没有扩散,阿婆会接受什治疗?”
钟予章不设防地回答道:“按照目前情况来看,如果癌细胞没有扩散,肝移植是首选治疗方式。”
“主要是拿几份资料。”柏沉故又解释。
时寻拿起桌上优盘,带起钥匙串相互碰撞,应和着他不安。
他犹豫良久,还是问出口:“你直没仔细和说过阿婆病情,她是不是——”
柏沉故忙捂住他嘴:“别胡说八道吓自己,只是还在确认她癌细胞是否转移扩散。”
“转移会怎样,没转移呢?”
,恳切言辞还没出口,便被手机那头冷漠声音打断:“不管你是谁,你想管闲事你就管,但关于她事,半个字也不想听,别再烦。”
通话终止嘟嘟声无情响起,滞涩地回荡在空旷办公室里。
手机自动跳回原界面,时寻手悬在半空,尴尬地无处安放。
办公室门“吱”声开启,柏沉故从门口走进来。
时寻敛起情绪,无事发生地拔下插在柏沉故电脑上外接设备。他掩饰性地问柏沉故:“忙完?吃饭吗?”
“好,结果没出来前,想再多都是没有意义。”柏沉故抚上时寻眼角,“今天正好是夜班,留下来照顾阿婆,钟医生可以顺路送你回去休息。”
时寻不赞同这个提议:“阿婆对医院不熟悉,担心她会难受。”
“们两个都在医院耗着,明天谁都没精神,之后检查要家属陪同,找别人你放心吗?”
见时寻态度松动,柏沉故继续说服:“阿婆上次见就很喜欢,定没问题。”
时寻始终没给柏沉故个确切答复,直到看见阿婆见面就热络地和柏沉故攀聊,才打消最后点疑虑。
柏沉故应声点头,缓步走到他身边:“找到可用信息吗?”
病情治疗绊住柏沉故大半精力,时寻不想他分心思考其他,便否认道:“暂时还没,会儿再找找看。”
他拉着柏沉故坐到身边:“你去这久,不会是因为阿婆儿子吧?”
“不是,抽空回趟家,带点东西过来。”
时寻有些意外:“跑这远折腾趟干什?东西去楼下超市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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