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很快就是高考,考后就会去津松,时间会无限延长他们距离。
即便现在时寻愿意迎合他心愿压抑自己勉强与他凑在处,早晚会在承受力崩塌时与他彻底决裂。
与其等到那天,不如现在就结束,至少
“——”
时寻否认才起个头,柏沉故又哽着声音说出另句:“但不喜欢你。”
行李箱冰凉拉杆上,两人手相距半拳,却好似远隔千山。
柏沉故拉动行李箱离开。
这次,时寻却丢失阻拦力气。
时寻没等到解释,甚至连句“再见”都没有。
柏沉故只是说:“该走。”
身旁温度缓缓抽离,竟似乎在剥离他们之间回忆。
时寻心口莫名生出巨大缺失感,他有种强烈预感,柏沉故这次要是走,他们恐怕就再也见不到。
他伸手拉住柏沉故行李箱拉杆,阻止对方离开。
在脑后。
在靠近柏沉故家仅剩十几米时候,时寻看见在楼下等待车辆。
他认得,那是柏沉故家里车。
他竭力飞奔而去,正巧迎上刚刚下楼柏沉故。
暗淡天色笼罩着柏沉故身体,压在他沉重行李箱上,在箱身纹理中印下阴郁黑影。
头顶路灯哑然熄灭,在他和柏沉故间分离出道分明界限。
背影渐行渐远,行李箱滚动声响碾过心口,轧出道道不可磨灭伤痕。
车门关合,发动机巨大轰鸣声也无法淹没柏沉故疼痛。
漆黑行李箱上留下半片洋桔梗花瓣,淡紫色锯齿边缘划开残忍色块。
柏沉故心里很清楚,时寻刚刚“告白”只是为留住他。
时寻知道,有些话再不说,这辈子可能就没机会再说。
“如果没有非走不可理由,你能不能不走……”他咬紧牙关,诉出心里埋藏秘密,“,喜欢你,每天都想见到你。”
时间定格路过风,呼出白气氤氲散开,在两人间架起道屏障。
柏沉故咬肌移动,压在行李箱上手掌不住颤抖。
“时寻,耍有意思吗?”
时寻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来不及平复半分便被迫开口:“为什……为什要离开?”
柏沉故垂下眼眸:“要转学。”
涣散气息无法展现出时寻焦灼,他时断时续地说着:“没几个月就要高考,转学对你波动太大,有什事不能等你考完再说吗?”
柏沉故没看他,往日脸上那种温柔到能融化冰雪笑意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冷风刮过两人脸颊,无情地掠夺着仅剩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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