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撅着嘴,伸手抓住容商身后缕头
容商抬头看他:“那你说,谁娶公主不是存利用心思呢?”
他这话针见血,明川哑声,半晌也说不出话。
容商伸手抚抚明川鬓角,安慰道:“想来静华长公主自己也是明白,张心远固然才貌上乘,但长公主看中怕是张心远家世。张心远没有根基,不管以后再怎发迹,也决计不能亏待长公主。”
明川虽心里不大舒服,但也知道容商说八成不错。他心下有些感叹,都说公主不愁嫁,若真是不愁嫁,静华也不至于如此筹谋。
容商见他眉头紧锁,不想让他再为此费神,便道:“今日太医院送来几样养身子药膏,过会儿你试试。”
路上叫人拦下来,那人是落第举子,独自人拦国师车架。
容商稳坐在车里,那人在外头说话,送来诗文谒见。落第举子大多用这样方法做最后搏,只是敢送到国师跟前,还从未见过。
容商心里念着明川,又要赶回宫处理事务,哪来时间与人周旋。便收他诗文,叫他离开。
回宫路上,容商看看他诗文,字里行间溢满野心。容商看过便扔在后头,他自己是个有野心人,便不喜欢旁人有太大野心,何况是这样尖锐锋利毫不掩饰野心,免不伤人伤己。
“那人便是张心远。”容商道:“当时没有出面,但容火见过他。上回保和殿,容火眼便认出来。”
明川闻言回过神,目光闪闪烁烁,他说保养身子,无非就是那档子事。明川不想弄,但是太医院信誓旦旦说与寿元有益。谁会跟自己命过不去呢。
明川沐浴过后回到床榻上,床帐放下来,只剩他与容商两人。烛火盈盈,照着明川身细腻皮肉都像蒙层光泽,十分诱人。
明川跪坐在容商怀里,伸手抱着他脖子,容商腾出手,涂抹脂膏,用药时候不宜动房事,这时候容商不会要他。
“无世大师总说命数不好,恐有夭折风险,这都二十岁,往后不会再夭折吧。”明川十分忧虑。
容商道:“你听无世跟你瞎说。”
明川捧着茶碗,摇摇头叹道:“看来这三年张心远变不少,你看如今这模样,可看不出什野心滔天来。”
容商笑笑:“倒是有些欣赏他如今模样。”
明川想起什,放下茶碗道:“那静华?”
容商不在意道:“他有野心,那尚主无疑是晋升最快最好法子,他不会拒绝。”
明川皱眉:“那还有几分真心,叫什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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