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南卿应答,道:“二叔叫学《春秋》来着,没学好,二叔打手心。”
“哎呦,”明川摸摸魏南卿头,“小可怜。”他捻块果子喂给魏南卿,道:“朕从前也时常被打手心,般这个时候,就得表现很可怜才行。要不然,你在魏集面前哭哭?”
“二叔说,男子有泪不轻弹。”
明川撇撇嘴,“那肯定是因为疼不够狠。”
魏南卿拉着明川衣袖,“但是就从来没有见过二叔哭过。”
好容易静荣又进宫,还带魏南卿。明川知道,便叫言恪把魏南卿接过来,陪自己玩会儿。
不多时,魏南卿就到,矮矮胖胖,穿着件大红织金八宝如意纱衣,比年画上童子还要可人。
不等他行礼,明川便牵他在身边,问道:“热不热?”
魏南卿点头,“热。”
明川便很高兴,吩咐言恪去要碗冰碗。言恪道:“国师吩咐,日只有碗,多伤胃。”
明川并不打算干预徐成玉选择,他只是道:“徐首辅希望你继承他衣钵,你想好吗?”
徐成玉眼中有些不忍,却又透露着坚决,道:“微臣想好。”
明川也不再劝,道:“那朕便尽力为你说和。”
“微臣谢陛下隆恩。”徐成玉达成所愿,却没有刚来时候开心。他又坐会儿,便告退出宫。
似这般父子亲情之间分歧,明川从未感受过,他对言恪道:“朕瞧着,他不太高兴。”
“像他们这样人,哭肯定是要避着人,要是让你看见,
“朕又不是自己吃,”明川振振有词,“小孩儿热紧,拿碗来给他吃。”
言恪无奈,只好去。
大小两个人坐在榻上,围着份冰碗。明川给魏南卿拿个小银勺子,道:“你可不要吃多,身上暑意消就不要再吃。”
魏南卿乖乖点头,果然吃几勺子就不动,余下都归明川。
吃冰碗,明川又拿几样玩意儿叫他玩,问近来吃什,玩什,课业上新学什。
言恪边换茶边道:“路是自己选,总归不与旁人相干,高兴不高兴,都是他自己。”
明川看言恪眼,有些诧异,“你这语气倒是同国师有些像,忒凉薄。”
“奴才不敢与国师相提并论。”
明川看着言恪,他虽直都知道国师不喜言恪,却还是头回发觉,言恪也不喜欢国师。
静荣回京之后住在护国将军府,太后有意叫女儿入宫住些时日,只是总是不成。三两日,就被魏集寻理由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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