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汤兮,宛丘之上兮······洵有情兮,而无望兮。”
明川歪着头睡过去,言恪在他身侧长久注视他,忽然言恪弯下身,极轻极轻在他唇上落下个吻。
门口处站着容商,风吹起他衣摆,猎猎作响。言恪直起身,对上容商目光。
言恪蹲在他身边,道:“见过。”
明川看看他,又闭上眼,“怎感觉你不是很开心?”
言恪沉默会儿,道:“奴才没有不开心。”
“开心就是开心,不开心就是不开心,现下只有咱们两个,你是在骗朕还是在骗你自己啊?”
言恪没有说话。明川轻轻地叹声,“朕就有点不开心。”
为朕险些不好,但是现在朕不是好吗?”
“那又如何,”徐成玉道:“念头已经起,还怕没有机会?”
徐成玉走后,明川还愣愣没有回过神。
言恪进来,面色沉沉。
明川瞧见,问道:“怎?”
“陛下为什不开心?”
明川睁开眼看看外面天,道:“朕十岁那年,接连经历三场宫变,那时候宫里死很多人,到夜里,巡查人举着明晃晃火把到处走,御河里不知多几多尸体。”
明川止住话头,明显不想再回忆。睡意被回忆打扰,明川睁开眼睛看言恪,道:“你拿本书来念,朕睡会儿。”
“是。”言恪去书架上寻本《诗经》。
“坎其击鼓,宛丘之下。无冬无夏,值其鹭羽。”
“宫中之事传到宫外,这不是件小事。国师在清查宫中人,先前慎妃殿里伺候那些人,都已经抓去慎刑司。”
明川转头看向外面,层层云遮住太阳,明川心里有种感觉,要变天。
国师说清查就真从里到外筛查遍,从明川殿里人,甚至太后宫里人都没有放过。每天都有人被带走然后没有回来。宫女太监人心惶惶,这种惶恐不安情绪也感染明川。
明川在阁楼上,四面窗子打开,分吹起帷幔,有些潮湿,兴许是要下雨。
雕花芙蓉美人榻靠在窗边,言恪走过来,给明川盖个毯子。明川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依稀看见来人是言恪,问道:“去见过你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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