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睁着双眼睛,摆出听故事姿态
他想会儿,又笑会儿,枕着夜色慢慢睡去。
次日清晨,明川被人叫醒。那人拿着根稻草撩拨他鼻子眼睛,痒不得。
明川睁开眼看他,那人笑很开心,道:“又见面啦!”
明川猛地坐起来,“乞丐!”
蹲在他面前这人可不就是两年前他曾遇见那个乞丐,只是······
徐成玉愣,道:“你怎····”
“问你陛下在哪?”容商没有耐心,直接下令人搜。
徐成玉眼见瞒不过,便道:“你跟过来吧。”
容商眸光微闪,跟着徐成玉走到间屋前,道:“陛下就在里面。”
容商推开门,屋里没有灯烛,只有窗外月光洒进来片光辉。床上,原本应该躺着人地方干干净净,床褥铺整齐,似乎从来没有人睡过。
如新。
容火回来禀报,“还没有陛下踪迹。”
容商沉默片刻,道:“你觉得陛下会去哪?”
容火道:“属下愚钝。”
容商眸光闪,“不对!”
明川上下打量他,只见他穿着身绸缎衣衫,头发束丝不苟,分明是个年轻公子模样。
“现在有名字。”乞丐拉起明川手,在他手上写字。
明川看着,轻声念出来,“齐垓。”
他乐,“齐垓,乞丐,不是样吗?”
“当然不样。”齐垓撩撩衣服,坐在明川旁边稻草上,“现在可不是乞丐。”
徐成玉睁大眼睛。
云气收尽,银河流泻无声,月色皎洁,比玉盘晶莹。明川身影被月色拉得很长,他孤身人抄着手走在夜色中,闲适像在自家庭院里散步。
不知不觉,走到明川那年冬天到过棚子。这些棚子是冬天用来应急,夏天这里人就没有多少,零星几个也都是乞丐之类人物。
看见明川,也没有几个人对他有兴趣,冷淡几乎麻木。明川心想,果然不是所有人都像那个乞丐样。
明川轻车熟路抱来些稻草铺起来,将自己外衫脱下铺好。他倚在稻草堆上,心想,第天就沦落到这个地步,会不会有点丢人呢?
容火惊,道:“大人想到什?”
“徐成玉。”容商转身就走,衣袂纷飞,“去徐成玉那里!”
徐成玉家门在夜色中被敲响,守门小子睡眼朦胧,打开门就看见举着火把禁军,吓睡意飞个干二净。
容商带着人闯进徐成玉家里,徐成玉慌忙出来,问道:“国师大人怎来?”
容商冷声道:“陛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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