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操心。”明川道:“这几日,已经差不多适应。只在这个小院中活动,又有人照顾,出不什事。”
言恪低低应声。
明川伸手去拿茶盏,不料摸个空,但是下瞬,便有人将茶碗塞到自己手里。
“小心烫。”这声音有些低沉,不是言恪声音,约摸是言恪找来照顾明川人。
明川道声谢,言恪便道:“那公子,就先去。”
“还好还好。”明川抚着胸口,“还以为要瞎辈子呢。”
言恪看着明川,道:“公子,对不起。”
“你不要老是说对不起,这也不是你错。发生这种事,谁也没想到。”明川认真道:“左不过是在扬州再待些日子,不是什大事。”
言恪点点头,想起明川看不见,他张口应声,道:“会想办法让你眼睛快点好。”
明川点点头,笑容里有些勉强。
明川眼睛瞎。
言恪站在窗外,屋子里明川坐在床上,眼上蒙着白绫。因为看不见,他几乎丧失所有安全感,任何个人都能看得出来明川惶恐与不安。
“余毒上涌,行至眼窍,才造成他这副模样。”大夫道:“等到毒清干净,他眼睛自然也就好。”
言恪问大夫:“毒要怎清,有没有快点办法?”
大夫摇头,过会儿又道:“当世医家最负盛名乃是高僧无世,兴许他会有办法。”
明川点头
又过几日,言恪说山庄之后在清查,怕打扰明川养病,将他挪到扬州城中处宅子,找人专门照顾他。
“小心台阶。”言恪扶着明川走进这处院子,小院子花木扶疏,收拾干净雅致。
“过台阶就是正厅,”言恪道:“后面是卧房,东南角有棵琼花树,跟山庄里那棵差不多大,南边还有处小花园,路边都有栏杆。公子扶着栏杆就能走。”
明川点点头,道:“言恪,有劳你。”
“公子不必说这些。”言恪扶着明川在椅子上坐下,抬眼看看那边站着男人,低下头对明川道:“寻个人专门照顾公子,等山庄里事处理好,再来陪公子。”
言恪默默,忽然听见屋子里明川在叫人,言恪快步走进去,“怎?”
“渴。”明川有些不好意思。
言恪看着,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他给明川倒水,喂到他嘴边。
明川喝,问道:“大夫有没有说这是怎回事?”
“大夫说是因为余毒未清,”言恪道:“等余毒清干净,公子眼睛就可以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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