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你
起。”明川起身，萧随让他拽着自己
衣袖
很快萧随就回来
，他把很多瓶瓶罐罐放在桌子上，拿其中罐递给明川，问道：“闻闻这是什
？”
明川闻闻，道：“檀香。”
“这个呢？”
“苏合香。”
“这个呢？”
他手里在做什，发出些声响。
明川听见，问道：“你在做什？”
“研磨药材。”萧随道：“你药快用完。”
明川便问：“那快好吗？”
萧随沉默片刻，道：“还需要段时间。”
那不是因为白天睡多吗？”
萧随有自己套说法，“若是晚上睡得好，白天怎会睡得着？”
明川不置可否，萧随声音已经远，约摸现在已经在树上。
树上声音窸窸窣窣，明川抬头，他眼上蒙着白绫，仰起头模样看起来像个虔诚信徒。
琼花簌簌落下来，有片花瓣正好落在明川眉间，雪白花瓣与尘不染白绫相得益彰。他微微张着嘴，两片薄薄嘴唇红润像新下来樱桃，透着股子不谙世事。
明川不愿意，“又不是狗，你干嘛老让闻呢？”
萧随道：“人眼睛看不见时候，其他感官就会被放大，你嗅觉定比平时敏感，这里有好些香料，你看着调香玩吧。”
“好哦。”明川有新玩意儿，全身心投入进去，差不多要忘掉他眼睛看不见这件事。
忽然萧随起身，明川听见动静，立刻看向他。
萧随道：“去把花都晒起来。”
“哦。”明川情绪有些低落，不过片刻，他又重新振作起来，道：“来研吧，好歹是自己药呢。”
“这是药，不是拿来给你玩。”萧随不让他动，过会儿问道：“会调香吗？”
明川点点头。
萧随便道：“你在这里等会儿。”
他好像走进屋里去，明川能听得到，他平日里就连走路都会发出很大声响。
忽然明川感觉到额间微凉，似是有人轻轻拂过。他伸手去摸，什都没有。
萧随不知道什时候下来，将怀里抱着琼花都放到明川身上。明川拿衣摆当兜子，拢着满身琼花，即便萧随看不见明川眼睛，也知道他有多开心。
“你先玩会儿吧，玩够把这些花瓣都晒起来。”萧随在明川身边坐下。
“又不是小孩子，也不是女孩子，才不喜欢玩花呢！”明川十分不舍把花放下。
萧随却道：“没有那条律法规定只有小孩儿和女子才能玩花，昔年那些才子名士还以簪花为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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