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迟深没说话-
大概过了两天,时今接到了付驰延的电话,付驰延在电话里说自己大概还有三天就能回来。
“好。”为了不妨碍付驰延专心工作,时今没把孩子的事告诉他,只说,“那你加油,早点回来。”
“好。”
这通电话讲完,时今的闹铃响了,又到了他去医院的时间。
“……嗯。”-
过了没几天,付驰延还是没回来,而时今接到医院通知,说胚胎发育的似乎不怎么好,营养不太能吸收。
“是不是我的血?”
“应该不是,具体原因我们还没查出来,不过现在问题不大,我们加大营养剂的供给就行,不用太担心,我们只是按照流程告知您一下。”
“好的。”
么几天我也可以应付。”
时今说:“我没那么娇气的。”
“那要是不止三天呢?你都不知道他去哪,也找不到他。”
“……可他的工作就是这样的,我习惯了。”时今总觉得‘习惯’这词自己在上次说父亲的问题时也这么说过,此刻总感觉有些怪怪的,好似自己逆来顺受一样。
“如果他离开很久……的确是不好,”时今说,“可是这种事他不做总得有人做,我心里或许会怨他,但不会真的因此责怪他,如果真的是为了保家卫国,我其实也是受益者。”
“走吧。”傅迟深早已准备好,并且已经绅士地为他打开了飞船的舱门,在路上他们又聊起了时今的画,仿佛一如往常。
可时今没想到的是,他到医院,得到的是孩子的死讯。
时今有些担心孩子的情况,而傅迟深在知道这事后也变得有些焦虑,甚至有时候看起来比时今还要担心。
“你不要太担心了。”最后还是时今反过来安慰了傅迟深,他总觉得傅迟深有些‘闷骚’,表面看起来嫌弃孩子嫌弃的不行,但现在孩子出了状况,他比他这个原来天天往医院跑的人还要忧虑。
“……嗯。”
傅迟深抬起头来看他,时今有些莫名地眨了眨眼,过了几秒,Alpha伸出手来握住了他的手指。
时今耳尖顿时有些发红,他顿了顿,问:“怎么了?”
时今这番话倒是把傅迟深说得沉默了一下,才回问:“……是吗?”
“嗯。”
“我只是觉得你很委屈。”傅迟深说,“孩子才三个月,你也正是辛苦的时候。”
“……不会的。”
时今不知道傅迟深怎么突然多愁善感起来,但他看着飞船上的电视屏幕正在报道帝国外围又遭到虫族袭击,便又认真想了想,回答道:“可能也会委屈吧,但这是没办法的事,不能全怪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