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声听到这里,想到奶奶前些日子跟他聊起来那件事,三钢下岗,但他没听懂这些人要做什,云里雾里地穿过他们,等声音彻底消失,进楼道,发现那帮人居然还在滔滔不绝地计划密谋他们炸领导大业。
楼道里没灯,下雨天里又暗又潮,台阶上还堆着大堆簸箕笤帚,程声跨过
几个穿着雨披中年男人围在起,口口地在伞底下吸着最便宜烤烟。
程声目不斜视地穿过他们,却不自觉地听到几句讨论。
“写检举信吧,这是压根儿不把咱大家伙儿当人。”
另个声音立马附和:“写吧,老子怎不知道自己被卖给私人老板这久?有没有王道?”
程声忽然想起这个家属院住人大概都是张沉他爸同事,于是脚步慢些,想听听这帮人在密谋什。
,有点温度能让人觉得挠人,再凶猛点儿真就要把人直接烧干烧死。
想到这里程声再次陷入种拿不准迷茫,人到底该不该被烧死?这是个巨大问题。
分人,譬如他这种人不但不能烧还得泼点冰水降火,而张沉那种人就该加点柴火,再把燃才能有点温度。
这通电话把他计划彻底打散,程声不得不考虑,回北京他还回来吗?
他和秦潇从小块儿长大,躲着老程在他那里住个暑假完全不成问题,况且北京还有电脑用,有期期新杂志,乐队可以照常排练。
那些人心眼也不多,对穿过他们这个陌生小子压根没当回事,大谈特谈他们计划。
“要说,直接绑身炸弹去领导办公室,看他吐不吐钱,不吐老子就跟那狗怂同归于尽。”
旁边大伙儿听立马笑开,你言语掰扯:“哪个领导?现在都不知道咱领导究竟是哪个!”
“找姓胡那个呗!不然找谁?”
旁边人又笑:“人领导怕你?大家伙儿全绑上去才能叫那狗日害怕呢!”
他还回来吗?回来吗?程声问自己,不知道该怎办。
外面雨小些,不像昨晚海啸似要把整座城都卷起来。程声走到窗户边,把脸贴在窗户玻璃上,听会儿外面淅淅沥沥雨声,最后还是决定和张沉讲声自己要走。
他这次没扒人窗户,走正门。
他打把纯黑大伞在雨里走,从设计院走到三钢家属院,走半个多小时,这半个小时内他什也没想,周围股子雨腥气,熏得人他脑子无法思考,只能做最简单事,看看过路人。
三钢家属院门口聚集片黑伞,要是钢厂黑烟化成固体大概就是这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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