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沉抱着他,腾出只手从抽屉里拿药,是他那天晚上之后从药店买。他抱着程声去卫生间,先接好水,仔细把人身上东西洗干净,之后再不容拒绝地给他上药。
程声任他抱着,底下凉飕飕,但他顾不上羞耻,紧紧搂着张沉脖子,有些绝望地说:“你还不如对差点儿,绝心思,现在离不开你。”
***
第二天他们要出门,正好遇到跑来城东捉人李奶奶。
她原先气势汹汹,但路过张沉家单元楼那排花花绿绿纸扎花圈时心里打怵——那天她刚和李小芸谈事,转眼人就没,李奶奶总觉得这事和她冒冒失失意见脱不开关系,欠人命般,心里蹭蹭冒凉气。
定情信物。”
张沉拿在手里瞧大半天,看不出这根木棍子有什特别之处,随手往桌子上放便靠在边,支着脑袋看程声认真伏在书桌上转红笔样子。
“下周走是吗?”
程声扶把鼻梁上眼镜,手上没停,只有嘴皮在动:“买三十号火车票,早上回去。”说到这儿他顿下,似乎明白张沉刚刚那问题潜意思,笑起来:“你是不是舍不得?到时候每个礼拜五晚上坐最后趟火车回来,礼拜天再回学校去,咱俩每周都能见。”
他原以为张沉听到自己为他这牺牲会打心里高兴,可那边人却低着头,沉默半晌才说:“那样太赶,们可以寒假再见。”
来开门是张沉,他好像早就预料到李奶奶要来,没表露任何惊讶。
李奶奶端正地站在他家门口,但问话语气不大好:“家程声呢?”
“他说被你赶出来。”
番荒唐话,李
程声侧头看他,张沉不知道在想什,睫毛耷拉着,原先差点脱口而出那句“你不想每周都见”被程声又重新吞回心里。
两个人都不再想谈未来。程声趴在桌上翻卷子,张沉就在旁边看他带来乐理书,默契地没顺着这话题继续聊下去。
晚上他俩挤在起,像前些日子什都没发生那样。十七八男孩哪个不荷尔蒙过溢,前几天刚尝禁果,谁也没能耐把持住,此时两个人身体挨着身体,没会儿就不对劲,身体在阵凉丝丝晚风里仍是发烫。
他们俩贴在起,黏黏糊糊闹大半天。这次比第次熟练许多,但好像因为快要分别,只匆匆做次就没心情再胡来。做完后他们两个平躺着口口抽烟,谁也不吭声。
程声醒醒神,跌跌撞撞下床,想去卫生间把下面不像样东西洗干净,但他走到半就被人从后面拦腰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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