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会蹦出句“这吉他弹得真好”,隔会又来句“贝斯也好”,等念叨到“这鼓真稳,打得这密音色都样”,程声觉出不对劲,马上在空气里改口:“呸呸呸,怎能说她打得稳?”
两首演完,台上乐手都准备退场,张沉却忽然对其他人打个“不要走”手势,紧接着跑去话筒旁,在刺眼蓝色灯光里找到趴在桌上喝酒程声才转向大家说:“临时决定今天加演两首,首是们第张专辑里《下水道》。第张专辑是和老刘自掏腰包,只印三百张,因为怕卖不完。”张沉顿下,继续说:“结果还剩百二十张,搬宿舍那天全被扔进垃圾桶里,它们最后归处大概确是下水道。”
底下传来零碎笑声,有几道好事声音问:“第二首呢?”
“第二首是未发行曲,二零零零年第天在宿舍楼顶写,名字叫《三零零零》。”
乐队其他人懵圈在原地,七媛拿胳膊比个“叉”,有点上火:“不记得这两首歌原曲怎打!”
张沉回头比个安抚性手势,说:“即兴,怎开心怎来,这是临时加演,不要有压力。”说罢他去看老刘,用肯定语气说:“你肯定记得怎弹。”
老刘笑,信心满满地给他比个OK,轻松道:“就玩呗!”
蓝色灯光消失,顶灯打下排昏暗黄光。电吉他声先响起,小段solo之后紧接着是阵鼓点。和上两首复杂变化不同,这两首结构简单、和弦简单、变化简单,什都简单。程声趴在众酒民堆里,像观众样看着台上弹琴唱歌张沉。他今天喝得猛,专挑度数高酒下口,几杯下来有些晕,胳膊支着脑袋,闷闷地对空气说:“你长大好多,样子变,状态变,什都变,跟以前点都不样,都要认不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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