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燕若有所思地“哦”两声,忽然道:“那你这累,讲件好笑事情给你恢复元气吧。”
她举着勺子吹吹粥上热气,并不在乎对面两人是否希望她讲,张口便侃侃而道:“有年除夕夜和他们乐队起过,张沉喝醉,零点时忽然抱住他们乐队里女鼓手,说堆神神叨叨话,什很想你啦,快要忘记你脸啦,反正很恶心很肉麻那种话,你肯定能想到。那女鼓手当真,大年初跟他表白,结果张沉不认账,你知道张沉不认账是什样子吗?好像别人冒犯他,个瞎子都能感受到,实在太好笑,
同认识很多年朋友样跟他抱怨:“他为买他那棚乐器卖三环套房,房子换乐器,你说哪有人这样?”
对面Frank无所事事靠在椅子上,听到这茬感兴趣,指着程声说:“那他俩正好相反,程声节俭得不像话,们读硕士那会儿在外面租房,程声顿顿在家自己做饭,叫他出去下馆子他嫌贵,能走路绝不坐车,换台电脑要想好久,他爸给他生活费他不要,居然硬生生靠着奖学金活下来。”
张沉朝他这边快速看去眼,快得转瞬即逝,程声还没分辨出那人究竟有没有看自己,眼前就只剩个固定侧面。
粥上来,Frank却接到通电话,匆匆赶去店外,等再回来时脸焦急,拎上椅子旁包就要往外走。
程声见他急成这样,喝粥勺撂下,仰头问他:“怎回事?”
“高校合作那边出问题,赶紧过去和他们负责人见面。”Frank把正往起站想和他起走程声按回椅子上,说:“你别去,跟你老朋友们好好吃顿饭,之后回家睡觉,这几天连轴转真怕你晕倒在公司。”
Frank这走,桌上三个人之间尴尬彻底消失,原本在喝粥张沉忽然出声:“周五定过去报道。”
程声苦笑:“你看到吧,们两个技术被逼得天天跑业务,原本打算九月上线,正好赶上学生们开学,去高校做做宣讲赶赶活动,现在很多手续没下来,合作只谈几个,不知道要推后到什时候。”
这边因为工作卡在半气氛骤降,海燕这个闲杂人士却丝毫感受不到,边夹菜边兴致满满地问程声:“程老板,你家不是很有钱吗?干嘛累死累活去创业?要是有钱什工作也不干,每天就在家混吃等死。”
程声被刚刚那件糟心事磨得粥也喝不下去,气虚得快沉到桌子上,“那是爸东西,不是,什都没有,得靠自己挣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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