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张沉打发去缴费，程声从床边搬来
个椅子，挪到阳台上坐下，心里忐忑不安，嘴上还是礼貌地开口：“叔叔好。”
阳台里很静，旁边
人没有回答他。
空气静止
几秒，程声硬着头皮继续开口：“您还记得
吗？”
这次张立成“嗯”声，紧接着
张沉把程声揽去自己身后，坦然地为张立成介绍：“现在公司老板，说想来看望你。”
张立成手指还没落下，但眼里惊讶骤然消退不少，他看着看着最后竟笑出来，胸口笑得晃晃，像只咔咔作响老机器。
那只手又转向张沉，催他：“去缴费吧，去缴费吧，你爸每天都担惊受怕。”
张沉安抚着拍怕程声手，侧头说：“你跟起去吧。”
可话刚说完，张立成又开口：“想跟你领导聊聊天。”
海燕爸爸妈妈，明天早上没什
事，带你逛逛城里，下午们就回北京。”
程声停下手里动作，忽然说：“也想去看看叔叔。”
可张沉拒绝道：“爸精神状态不大好，你就别去。”
这件事上程声显得非常固执，无论张沉拿怎样理由打法他，他都执拗地重复着：“让去看看吧，见不到你家人心里难受。”
最终张沉也没拗过他，把带来东西摆好后拿起桌上包，和程声起搭电梯下楼，往城西家疗养院去。
张沉拒绝：“他不想跟你聊天，只是来看眼。”
刚说完，身旁程声却拍拍他胳膊，小声说：“没事，你去吧，也想和你爸聊聊。”
张沉皱起眉，还想再阻拦就听程声拿中午那副固执语气重复道：“没事，这大个人能有什事？你快去吧。”
张沉不放心地看他两眼，又看看阳台上安静晒太阳张立成，最后叮嘱程声：“有事给打电话。”
旁边人说“好”，之后又催他：“快去吧，快去吧。”
他们进门时张立成正靠着轮椅晒太阳，听到外面门响动也没回头，直冲冲朝背后问：“张沉？”
“来看看您。”
听到后面熟悉答复后他又问：“缴费吗？先去把今年整年费缴吧，每天都怕你把扔在这里不管不问。”
后面窸窸窣窣脚步声，是两个人声音，张立成对这阵脚步声有些困惑，迷茫地转头去看，却发现张沉旁边站着个熟悉身影。
说熟悉倒有些勉强，但程声这号人实在叫他难以忘记，他瞪着眼，来来回回打量这个突然出现人，原本搭在腿上手哆嗦着抬起来，根手指颤巍巍指着程声，像是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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