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要把心里愧疚全摇出来,她说:“姐姐没出息,连工作都是你帮忙找,以后和你起出去挣钱,不能再拖累你。”
那时她们按摩店总有些奇怪客人,有脖子上挂金链土老板,有附近大学生,还有些说不清职业人。海燕为钱时鬼迷心窍,听信个客人蛊惑她发财有道鬼话,被骗去个传销窝点,被人关进间十几人同吃同住房子里待将近半个月。后来有人跳窗有人z.sha,终于把警察招惹来,于是她又被拉进公安局。再出来时是某个冬天下午,张沉风尘仆仆从外面赶来,进门身风雪味,海燕看不见却能感觉到他有多生气,瑟缩着跟他出公安局,还没走到家就听到张沉点火声音。她心里默默数着,估摸着半包快抽完,终于鼓起勇气伸手拦他,刚开口眼泪却也跟着跑出来,她哭着说:“只是想挣钱而已,不知道那是骗人,没想到个瞎子还有被骗价值。”
外面满天飘雪,张沉抽烟手在天上飘下片片雪花里发抖,他发不出脾气,只能恨铁不成钢地说:“哪有这样好事?你还不明白吗?只有生活向们讨命份,没有们平白无故落轻松份。”
回家路上他们路过架桥,桥下是浑浊不堪河,河面上覆着层薄冰,海燕被那条象征死亡河深深蛊惑,猛然间抛下拐杖翻上围栏,可还没来得及跳下去就被身后道猛力拽下来,紧接着两人起摔在结冰路面上滚两圈。
海燕拍着身上余雪,颤抖着从地上爬起来,对张沉说:“不想活,你就让去吧。从出生起就是个瞎子,只能看到点点光影,那点光影就是全世界和活着全部动力。可后来想想就是这点光影害,让对未来有念想,如果只能看到片黑就好,这样就什都不会期待。”
旁边人爬起身把夹克上沾雪全抖下来,抖到半忽然又掏烟点火,他在大雪中直抽直抽,抽到包尾巴才说:“不勉强你,其实也不想活,跟你起去。”
海燕眼泪倏地再流下来,干在脸上被冷风吹像被刀割,整张脸上表情也变得诡异可怖。她猛然跑去张沉那边,快被冻僵手毫无章法打着他胳膊和胸口,她边打边说:“你跟比什?你凭什不想活?你才二十岁,你学不是朝阳专业吗?你不是为考研每天学通宵吗?你不是有很多歌还没来得及写吗?你不是有个杳无音信朋友直没联系得上吗?”
这串咄咄逼人反问说完她却又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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