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燕嘿嘿笑两声,坦然说着“算啦,算啦”。
火车再到北京时正赶上日落,天被分割成半深蓝半绯红,远处高楼被最后点余晖染得发烫。海燕靠在程声肩上,听周围有人靠着窗边描述夕阳多美,她却只能看到模糊光影,忽然就笑,拍拍程声肩,小声说:“你们又要回去工作,注意身体,别个不小心病倒,你和弟弟都好拼命,拼命得让人害怕哪天出事。”
她还说:“张沉以前跟说爱情很痛苦,他说都是假话,明明很美好。”
卡进他指缝里。
程声彻底没脾气,哑着嗓子说:“你就是故意。”
***
回去火车车厢里仍然嘈杂得厉害,海燕安静地坐在他们旁边捕捉他们之间对话,偶尔搭腔逗弄程声几句。临下车时她把下巴搭在旁边程声肩上,煞有介事地骗他:“你身上有种特殊味道。”
这样暧昧话立即让程声警惕起来,僵着肩膀反问:“什特殊味道?”
“张沉味道啊,你闻不出来吗?”她又戳戳程声肩,用更低声音问:“你昨晚是不是和他上床?今天走路也跛跛,都听出来。”
程声支支吾吾半天,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反倒旁海燕叹口气,感慨道:“你这时候怎和平时工作感觉点都不样?”
程声这次有力气反驳她:“人脑里处理情感区域和处理逻辑知识区域不样,不能混为谈。”
靠着她海燕马上讨饶:“老板,这话你跟张沉或者七媛说,听不懂。”
靠着车窗直没动静张沉忽然戳戳程声手,话却是对海燕说,“你别逗他,他现在特别正经,比正经得多,禁不住你这种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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