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沉终于侧头看他眼,却只说:“要好好爱惜自己。”
程声脑门抵着车玻璃,想想,叹口气:“这事很难,需要学习。”
确是这个道理,张沉发现自己也不大爱自己,就不再为难程声,随口道:“是很难。”
前面是颠簸大土路,路上程声被颠得晕头转向,恍然间回到第次去云城那辆大货车上,他没问他们目地,张沉去哪里都有他自己道理。
开到终点,程声先跳下车,往远处看,只有眼望不到底枯草地和芦苇丛。
水间接咖啡时出其不意从背后抱住他,可这方面他总不是张沉对手,刚把手放在这人腰上就被他提溜着抱去旁边桌子上亲通。
外面同事工作声音隔墙传来,来来往往脚步声和敲打键盘声音全落入程声耳朵里,他觉得刺激,好像在众目睽睽下偷情,胳膊在墙上摸索大半天,终于找到开关把灯按灭,在漆黑狭窄茶水间里抱着张沉吻会,等听到外面渐近脚步声才让他们身体分开,转身把灯打开。
挨到快过年,张沉开车载他去冬游。路上程声问他过年回不回云城,张沉却说不回,他每年只和海燕乐队起过。
副驾上程声听自告奋勇举起手:“今年还有!”
张沉拿余光看他眼,问:“你不回家陪父母?”
这样衰败景却丝毫没有影响张沉兴致,他停好车,把众设备从车上搬下来,边对程声说:“枯草也很好看。”
他还告诉程声自己不大喜欢都市,有闲工夫总往穷乡僻野跑,带着他乐器电脑来雪山草地,坐在这里弹琴写歌看天,和枯草芦苇为伴,慢慢等天消耗过去。
程声跟着张沉走到芦苇丛里,他看着夕阳里张沉背琴背影,火红光把他黑琴包染得发亮,周围野蛮生长植物快挨到他胸口,顺着冬日里寒风阵阵摇晃,时不时刺在他露出皮肤上。
张沉随手捋把被风吹乱头发,转过身来问他:“你
“他们不用陪也热热闹闹。”程声靠着车窗直看张沉开车侧脸,看许久说:“陪你最重要。”
张沉显然不信,“你爸妈肯定比重要。”
程声透着车窗往外看眼天空,自言自语:“说这话不会遭天谴吧?实在太没良心。”但很快他就回过头,信誓旦旦地说:“你重要。”
这句话结束,旁张沉却摇摇头,“你真敢说。”
程声掰着手指跟他数:“真,按重要程度排,第阶是你,第二阶是爸妈和自己,第三阶是老秦常欣Frank,之后才是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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