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ank面上再也没刚刚那副瞌睡样,双深眼睛瞪开,接着问:“你和谁结?怎不知道你和哪个姑娘走得近?”说着他觉出不对劲来,又问:“不对,你们这里结婚不是要大摆宴席吗?就这随便结?”
问题刚问完,电梯门大开,里面走出来个老熟人,张沉手上拿着两瓶
张沉最常住这间房和他本人样,外看观赏型,内看实用型,虽然他偏爱在周末倒杯红酒听唱片,软装饰少不,客厅卧室却只摆着最常用家具,水深蓝墨绿,衣柜里甚至没几件衣服,只有书房好些,电脑旁架着两排雅马哈键盘,书桌旁靠只esp电吉他,它们时常在夜深人静时发出些主人刻意压低后声响,叮叮咣咣,之后再被录进电脑里,倒给这间房增不少烟火气。
程声来,这间房彻底变。程声目睹张沉开车从他录音棚把所有日用品和衣服搬回来,原先空荡客厅卧室日之间变得逼仄,即使这样张沉仍不满意,下午又开车载程声去附近家具城,来来回回选很多他平时用不上家具。
他们在家具城里逛整个下午,如同对要布置新家夫妻,程声在这种氛围下有些飘飘然,路摸着家具,脑子里认真规划他们家——客厅地毯要换成暖色调,墙上挂些能让人心情舒畅画,阳台再置办张榻榻米,晚上他可以和张沉起靠在阳台上喝酒弹琴。
这种新婚般心情跟程声整整天,走路像踏在云里。隔天程声回趟自己租居小屋,把为数不多衣服、日用品塞进几个大行李箱中,个个拖出门时正巧遇到对门睡眼朦胧Frank。
Frank身睡衣,脚上半踩着平日里工作常穿皮鞋,手上只拿只钱包,见楼道挤着堆行李,原本眯着眼睛忽然睁大,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程声,“你要干什?”
程声正往出搬最后件行李,腰弓着,头也不抬,“要搬家,原本打算搬完再跟你说。”
对面“啊”声,接着是提提踏踏鞋声,Frank走来他这边,支着条腿上上下下看程声,半晌后又问:“你搬去哪里?”
“结婚,以后就不个人住。”
对面Frank愣在原地,像是没反应过来,他嘴里咕咕哝哝,大半天才吐出句话:“你多会儿结婚?怎没告诉?”
最后只行李箱也被拖出来,按顺序排在楼道间,程声直起腰,手在面前扇风,轻松地说:“前几天刚结,自己这几天还没回过神呢,原本打算过段时间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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