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声把刚刚不知收敛眼神收回来,倚着车窗静静地听,直没再开口。
张沉说能让自己无所谓生活到底怎样东西叫音乐,这让程声忽然想到很多个夜晚,自己从梦里惊醒,胳膊毫无章法地在旁边来回摸,旁边位置却空无人,他光着脚下地,漫无目溜达到客厅里,客厅中央有束被压平光线,像是从门缝中挤进来,程声跟着这束黯淡光来到书房门口,偷偷往里看。书房里张沉戴着耳机靠在椅子上,他身上挂着熟悉睡衣,只手握鼠标,另只手时不时在键盘上弹几个和弦,是在赶工写歌。他看过为数不多几次张沉和乐队其
副意正言辞语气,根根掰指头跟他数:“二环里四合院也不住,爸车除们见面第天再也没开过,天天坐你这辆,除夕夜不回家和你在起,爸准要骂白眼狼!”
可讲完他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展开手指再合上,刚刚还眉飞色舞表情忽然落下来,嘴里闷闷挤出句话:“那些本来也不是东西,说出来干什,丢人现眼。”
说着旁边人随手摸摸他脑袋,把他头发全打乱,说:“真没见过比你还喜欢和自己对着干人。”
前面车终于有前移趋势,张沉重新开火,程声也把脑袋从张沉肩上移开,老实坐着。
嗡嗡引擎声响起,程声也跟着想起什事,又问旁边人:“你搬来和起住之后是不是没空做音乐?”
旁边人认真开车,随口道:“基础在家就能做,录音混音等周末去录音棚做。”
程声呼口气,瘫在副驾上,他扭头看车窗外夜景,犹豫半天又问:“想知道你以前事,想知道你这十年到底怎过来。”
张沉正在打转向,看着前方眼神认真,他没排斥程声话,却不爱多谈以往难熬日子,只说:“其实没什,很幸运。”
“幸运”这个词让程声猛地看向他,程声不敢相信他用这个词形容自己,直勾勾看张沉开车侧脸,想从上面找到些抱怨或愤恨蛛丝马迹,可张沉却很平静,车拐向另条大道,张沉甚至再重复遍“幸运”这个词,程声只能得出他确这样想结论。
张沉察觉到旁边人没说话,把他心理摸个大概,自顾自解释起来:“们乐队是在大学时组起来,那时每天最期待事情有两件,件是去隔壁音乐学院听课,另件是乐队排练。如果有种东西能把自己全部放进去,生活本身好不好对来说根本无所谓,能遇到这种东西很幸运,很多人都遇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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