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他做鬼脸,嘲笑他是胆小鬼。他来找那天身边跟着个锥子脸漂亮女朋友,两个人穿得气派得不得,挎名牌包戴几十万表,而灰头土脸,像个从贫民窟里跑出来人。打开门时看到他俩惊讶表情,那个人用种不可思议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第句话就是,程声你怎变成这样?”
“还有伴侣,你想听吗?”
医生点点头,盯着看他干燥出血嘴唇看,递给他张纸巾,转身重新为他接杯温水。
程声昂着头,丝毫不惧头顶光线,他眯着眼看天花板,等医生重新坐回对面,再断断续续地开口:“伴侣,爱他又恨他,最开始恨他把忘记,后来又恨他记性那好。你知道吗?为让他不忘记攥着钢棍在他脊背上砸出道疤来,可们再见面时他却副全然不认得样子,以为是他受过伤太多,区区道疤不值得他记十年。可后来在他录音棚间房里发现他秘密,那时们已经同居,拿着他家钥匙去找前段时间落在那里东西,无意间闯进乐器室隔壁间屋子里,那间屋子密不透风,连扇窗户都没有,对伴侣总有无穷无尽好奇心,所以在屋子里逛圈后不受控制地打开房间角大柜子。那个木柜被塞得满满当当,里面摆着封录取通知书、个生锈收音机、许多老磁带老碟片,正中间躺着个格格不入精致包装盒,又做个错误决定——打开那个包装盒,里面躺着支鼓棒,鼓棒旁边是零零散散女人发夹。”
说到这里,程声嘴唇难以克制地哆嗦,但这在心理干预治疗里再正常不过,程声自己也知道,重重深呼吸几口让自己平缓下来,接着说:“他没忘,连伤害他事也没忘。”
跟医生谈过后程声状态好许多,顶着双大肿眼从门口出来后还有心思和护士开玩笑,领着他护士看他状态这样好,感慨:“你可算是这段时间最听话病人。”
程声笑:“想快点把病治好。”
回去路上他经过间双人病房,刚走近就听里面阵乒乒乓乓砸东西声和撕心裂肺尖叫大喊,程声在门口站定,好奇地往里看,看到里面个彪形大汉被几个男护士按在地上,他不断抽搐手里紧握着根折断牙刷,牙刷和他胳膊上全沾满血,窗外阳光笼着地上不断抽搐男人,程声跟被按在地上男人无意中对上眼,看到他挤着眉毛朝自己瞪眼,嘴里咿咿呀呀喊着给个痛快。那双眼睛里满盛着某种渴望,可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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